杨楠有些羞涩的往他身后躲了躲,惹得赵恪一阵大笑。

虞允文自然不会不识相地与他们同乘一辆马车,他换了另一辆,后面的兵马随行护卫。

这一大批兵马在大街上分外惹眼,百姓不敢靠太近,只能远远地看着,议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月后,文家被抄了家,家产抄没,男的流放千里,女的充为官妓。这在CD城里引起轩然大波,不过原本与文家颇为亲密的刘家,莫名的失了声,倒是让人议论纷纷。

赵府。赵恪正听着王勇说着外面的事。

“有的说是,文家被刘家下了绊子。”

“也有的说,这文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才惨遭此祸。”

“总之,都说文家是罪有应得。”

赵恪对于这个结果,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道:“不愧是马上要上位的虞允文,政治风向看得挺准。”

不过,这次多亏了他,不然光凭自己,他可能会吃点亏,而且文家可能也到不了这种程度。

对于这些胆敢暗害他和楠丫头的人,赵恪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文家被抄家就是例证。

但赵恪没想到的是,文家被抄家时,抄出了三百万两黄金,查出了侵占农户土地两万亩,这却是在京城都引起了轩然大波,连皇帝赵构都被震惊了。

如此多的钱,足够国家一年的开支了,还隐藏了这么多土地,这又漏了多少税款。

赵构看着奏折上的数目,恨的牙痒痒:“这就是世家大族,背地里侵吞国家财富不说,每年国家财政紧张朕跟他们要借钱时,一个个的哭穷哭的比谁都厉害!呵呵!看来,朕还是太仁慈了。”

赵构将奏折扔在地上,怒火难平。

一旁的太监战战兢兢地拾起奏折,放回原处,而后侍立一旁。

CD府府衙里却是一团糟,知府邱明脸色阴沉,将文案上的一封书信撕了个粉碎。

他此时的心情很不好,可以说是糟透了,一切都源于现在已经算完了的文家,据他的恩师从京城传回的消息,本来他要升迁的事,已经彻底没戏了。

笑话,辖区里出现这种事,他的乌纱帽能保住就不错了,还想更进一步?

要不是恩师在朝廷里位居右相,位高权重,并且力保于他,他可能现在已经回家种田了。

要说这邱明本来名声不显,却是因为拜了秦桧为师所以才能做到CD这样的通都大邑的知府,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秦党。

而如今秦桧年老,在朝中势力大不如前,再加上圣上对他起了忌惮之心,前番请求提举辞官,然后让他的儿子上位,却被赵构严词拒绝。这让秦桧忧惧不已,朝堂上声讨他的势力正在崛起,如果皇帝也想收拾他,那秦家就没活路可以走了。

秦党的核心就是秦桧和一干投降派,但如今主战派却凋零,秦桧一人大权独揽,自然招致人不满。

秦桧年轻时还好,足以压服众人,而今他老了,自然墙倒众人推,人人想取而代之。

其中闹得最凶的便是普安郡王赵慎,不过他的想法太激进,并不被皇帝采纳,但是赵慎却阴差阳错地得了忠直的好名声。

虞允文,吴璘和王淮纷纷表示,普安郡王德才兼备,有贤王之风。

朝廷里忽然出现了立赵慎为嗣的说法,而且一度传的沸沸扬扬,这让皇帝赵构很是不快,虽然他已经垂垂老矣,但还没有到风烛残年,他赵慎就这么想当皇帝吗?

本来对赵慎印象不错的皇帝,渐渐开始猜疑起来,这赵慎是不是有图谋不轨之嫌。

嗯,他坐镇边关很容易掌握地方军队,听说吴璘与他交好,这可是祸乱之源啊!

赵构坐在书房中,想的头疼,揉了揉眉心,提笔写道:“诏:普安郡王慎迁入禁中,以示厚爱,加尚书令。”

尚书令,在唐代权势很大的官,而今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加衔。将赵慎迁到禁中,放到眼皮子底下,自然不用担心他谋反了。

赵构的如意算盘打的响,却不知正好落入他的侄儿赵璩的算计。

赵构自元嘉太子死于苗刘之变后,再没有子嗣,而今要继承皇位自然只能从太祖一脉中选。

太祖一脉里只有赵慎和赵璩最为合适,而赵璩自幼由宪圣太后吴氏抚养长大,所以有吴氏的支持,赵慎却是为大多朝臣所认可。

赵璩自然知道他的才能不比兄长赵慎,所以在此次嗣位风波中他起了一个推波之澜的作用,让老皇帝对赵慎产生猜疑,那么自己的胜算就很大了。

可是赵恪的存在却给了他重重一击。

赵恪一听说这消息散播开来就知道不妙,立刻建议老爹举家前往临安,这样才能打消皇帝的疑心。

虽然暂时会被约束,势力也被削弱,但只要博得皇帝的信任就够了。

普安县,普安郡王府。

赵恪早已从CD返回,王勇被他就在那儿发展势力,楠丫头一来到府上就被母亲夏氏拉去了。

而赵慎与赵恪在书房相谈甚欢,关于嗣位这件事,赵恪的建议很符合帝王之道。

“我儿终于长大了。才十三就如此聪慧,将来定然不简单。”赵慎慈爱地看着他,哈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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