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裴烈此刻正胆战心惊地跪在梁帝的御书房中,周应中的密折连夜送到梁帝手中,梁帝便连夜命人传来了裴烈。

“太子,你可知罪?”

裴烈听到梁帝如此问,这些日子怀揣的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裴烈面如土色,跪伏在地,乞求道:“儿臣之罪,请父皇责罚。”

梁帝轻轻叹了一口气,可饶是这轻轻一叹,在这静谧的大殿里,也显得格外厚重。

“烈儿,你可有去过徐州看看?看看那里的老百姓有多惨。”

裴烈紧闭双眼,依旧静静地跪伏在地上。

梁帝突然冷哼一声,颇为不屑地说道:“徐州事发,英国公府倒是不为你奔走了。”

“英国公有了自己的打算,自然不会再理睬儿臣了。”听到梁帝提起英国公,裴烈才抬起了头。

“自己的打算。”梁帝玩味地体会着这句话。

梁帝看着御书房中跪着的裴烈,裴烈长得并不像他,反而像极了傅琳琅,只是偶然间流露出来的表情与梁帝有些许神似。

“朕给你一个机会,你自请辞去太子之位,朕会为你安排一个好的封地,让你下半辈子无忧无虑。”

“不!不!父皇!”裴烈惊恐地向前跪行了几步,说道:“父皇,儿臣愿受任何责罚,但求父皇不要废除儿子太子之位。”

“父皇,儿臣是您的嫡长子啊,您不能这么对儿臣。”

“烈儿,就因为你是朕的第一子,所以朕才给你自请退出东宫的机会,保全你的一丝颜面,朕不愿亲自下召废除你的太子之位。”

裴烈愣了一愣,突然不可遏制地大笑起来:“哈哈哈,父皇,父皇等今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吧。父皇早就不喜母后、不喜儿臣,早就想废除儿臣,是不是?”

“放肆。”梁帝微有薄怒。

“父皇废了儿臣,想立谁为太子?”裴烈一面质问梁帝,一面站了起来,事已至此,他最珍视的太子之位都不保了,此刻他觉得,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便也无所惧怕。

梁帝始终觉得裴烈在他面前太过软弱,甚至有些唯唯诺诺,如今裴烈这副样子,倒让他高看了几分。

“父皇,你想立老二还是老三为太子?”裴烈质问道。

裴烈此刻的样子,像极了傅琳琅,当年傅琳琅为了柳贵妃,也是如此质问梁帝,这让梁帝无端烦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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