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长长的队伍缓慢挪动着。

“姓名、年龄”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

“赖凡,二十三”年轻的声音。

“籍贯呢!!”

“…我…是严鸣国冠城人”结巴的回答,明显被吓到了。

“去去去,拿牌赶紧进去,下一个…”

“籍贯、姓名”中年人不耐烦的问道。

“郇方,四十。”下一个站在队伍前列的青年答道。

“好了好了,郇方,老规矩,交了银子进去吧。”中年人一听是郇方更加不耐烦了,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

郇方没有在意,从钱袋里掏出所有的银子,拿起号牌,向屋内走去。

穿过一间空房,又来到一个空地,这里的人已经很多了,空地中央留出一大片区域,几个身着道袍的小童忙前忙后的跑着。几名老者站做一排,无形的气场仿佛显在他们身边。鹤立鸡群,虽不恰当,但无形之中就是这样。

场面有些混乱,但在场的人无人敢放肆,看向老者的目光充满向往和热切,偶尔低声互相的交谈,脸上几乎都带着掩饰不住的期望和焦急。有和郇方年纪相仿的弱冠青年,有年过半百的花甲之人,还有六七岁的稚童,甚至还有刚刚满月的婴儿。

这是四年一度的灵山大会,此灵山并非佛教圣地,这是灵慧大陆所有修炼宗派共同举行的灵缘会,其目的自然是寻找有天赋有机缘之人入门修道。顺道……招些有缘人入门帮工,也就是俗称的做工。

“招生…还有招聘?”这是郇方来到灵山脑中闪过的第一念头,这念头没由来的蹦出,好像刻在脑中本来就存在一般,在此之前,还有很多这样奇怪的念头,在郇方自记事起总会不时出现,不仅仅有新名词,有时还会出现些凌乱的画面。

几十年的不间断出现,郇方知道有种类似朝廷的政府,见过如同通天一般的高楼,甚至还在梦中做过名曰飞机的铁鸟……

这是郇方最大的秘密,他也从没有告诉过其他人,自幼困苦,世间冷暖自然有所了解,他明白这种事告诉其他人也无济于事,反而可能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郇方不喜欢麻烦,所以他不愿与人交流,所以他几乎没有朋友。

“……一千三百二十三号、一千三百二十四号……”

喊号声打断了郇方的思路,郇方望向场中,迈出步伐。

有他的号,他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叫到号的人场中法阵集合”一名老者严肃的喊道。

……

当法阵隐约的荧光闪烁起来时,法阵内外的人不自主骚动起来,场外人瞪大眼睛,惊奇,焦急。场内人不住张望,不安。

郇方习以为常,表现的有些淡定。

或者说……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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