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瑶……”太监看着那朱漆斑驳的墙壁,只觉得风雨欲来花满楼,“小姑奶奶,您怎么去了那儿了!”

小太监又极快地叮嘱,“您千万别动,等着奴才去找您。”

宁锦容站在原地蹙眉,莫不这地儿便是不简单?还未等她思虑多久,小太监便喘着粗气来到宁锦容身旁,“胥瑶县主,您快随奴才出去吧,摄政王怕是要发怒了。”

宁锦容蹙了蹙眉,跟在小太监身后,“你这般匆忙,这里边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嘘——这话说不得,这里头是皇宫禁地,虽陛下不曾下旨将此处封锁,但是各宫的主子奴才却是都不敢进去的。您若是问缘故,奴才也说不出个什么,这些都是宫中的老公公告诉奴才的。”小太监吓得一张小脸发白,五官皱在一起。无意看见宁锦容的手上有血迹,顿时便惊慌失措,“您的手是怎么了?哎呦喂,只怕摄政王又要发脾气。”

宁锦容顺势转了话题,“摄政王发脾气很恐怖吗?”

“奴才没见过,只是上头的老公公都十分惧怕。”小太监顺着宁锦容的话儿回答。

宁锦容随意在身上又扯了块衣角,将手包扎起来,不以为然:“我都不怪什么,他有什么好气的。”

“您可别这么说,摄政王对您的心奴才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光是王爷亲自求婚旨,便已经让人诧异了。”小太监苦着脸说着薛临时的好话。

宁锦容不作答,小太监也不敢吱声,便将宁锦容引到宫门口,薛临时看到宁锦容手上有伤口,全身都在放冷气,“怎么回事?”

小太监也不知晓是什么事,将自己的脑袋缩了缩,唯唯诺诺的不敢出声。

“我不小心跌了一跤,蹭到锋利的石子了。”宁锦容满不在乎,实际上疼得快要满地打滚了。

薛临时拎着宁锦容的后襟,像是拎猫猫狗狗一样把宁锦容拎上奢华的车厢里,“咳咳咳…咳咳,我没跌……”死,一想到这个字宁锦容就想到刚刚恐怖的场景,当即噤了声,后怕油然而生,她垂首敛眉,挡住脸上的神色,手却微微有些抖。

薛临时捧起宁锦容的手,“很疼?”

“嗯。”宁锦容可怜兮兮的应了下来。

薛临时又气又无奈,只好拿出暗格里的金疮药给宁锦容上药,又拿出白布给宁锦容包扎。“为何不等我?”

“我以为,我能出去的。”宁锦容更是委屈了,她要是早知道会碰上这种事情,薛临时求着她她也不会独自一个人走了。

“自以为是。”薛临时轻蔑的眼神扫过宁锦容。

宁锦容只觉得自己的玻璃心遭受一万点暴击,碎了一地并且再也修补不好了。

薛临时将宁锦容之前脏兮兮的布料随意放在一旁,他敏锐的看见宁锦容身上的布料少的不止那么一点。“我还有事,你先进去,早点歇着。”

等宁锦容下了马车,被丫鬟扶进去之后,薛临时拿起那块血迹斑斑的布料,他曾在上面亲手绣上拙劣的三个字,可在这块布料上却找不到了。他周身的气氛诡异,压得洛达不敢说话。

“去,洗干净给本王。”薛临时吩咐道。

洛达应下,“是。”

自从薛临时对宁锦容产生细微的感情之后,情绪的波动是越来越大了,不知是福还是祸,现在看来是祸无疑。

可谁又能说准,最后是不是苦尽甘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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