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皇后换了个姿势,“臣妾想到了姜离的那位二公子,他如今在宫中这么呆着也不是个事。”

“他冲撞你了?”

“那倒没有。”但是她一想到那人第一次见到她儿子就要脱他衣服的场景,就恨不得一口咬碎了他。

色鬼,变态的断袖色鬼。跟逸逍王一个德性。

“刚才说到永和公主守寡,臣妾就想起了他,他也快十八了,也该到了成婚的年纪了。”

君悦本来是在好好睡觉的,冷不防的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震得睡在隔壁的桂花差点掉下床来。

桂花忙爬了起来,鞋也不套就冲到主殿去,看看他家公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可等到床边一看,他家公子呼呼的睡着不知道有多舒服,嘴角吧唧吧唧吧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四仰八叉的睡相真是……太丑了。

齐帝没有说话,凝眸望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者在想什么。

“陛下。”

没反应。

岑皇后坐直了上身,又唤了一声,“陛下。”

“嗯。”齐帝终于回应了,“朕听着呢!”

岑皇后细细观察他的神情,轻声道“臣妾是不是说错话了?”

“不,你没说错。”齐帝重新将她拥入怀中,听语气似是心情不错。

“你提醒了朕。朕还在想用什么办法将他留在恒阳呢!没想到你随便一说,就让朕豁然开朗了。若是择一公主,将其招为驸马,此生他就得永远待在恒阳了。”

岑皇后蹙眉,“陛下,臣妾不太明白,您为何会如此忌惮此人?”

齐帝一臂随意搭在腿上,“他哥哥死了,能承袭王位的就只剩下他了,可是朕不想放他回去。此人心思敏锐异于常人,城府极深。他在戏弄我齐国群臣之后,又戏弄了西蜀的鄂王。

那西蜀鄂王是何等残暴、凶煞人物,他竟也能从他手上逃脱,可见他足智多谋,智勇双全。

听小五的死士回来汇报说,当年他从启麟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离开,最后的步步为营,计中有计,将启麟的心思算无遗策。

他还善弩箭,暗器,还会武功。你想,他以前若真是个傻子,怎么可能懂这些?总不至于在咱宫里学的吧!”

当年如果君悦刺杀皇子的罪名成立,现今君家怕是早亡了,姜离大权早就收回来了。

可惜,哎,错过了机会,又拖了两年。

皇后对这事还是心存芥蒂的,当年要不是岑家相逼,陛下都有可能不救自己的儿子了。

“那陛下的意思是,姜离送来的质子,是假的?”

齐帝摇摇头,“朕派人去查过,他的确就是君悦。或许他本来就不傻,是姜离故意放出消息罢了。”

可是这样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齐帝继续道“总之这个人,若是杀不了,就必须牢牢控制在朕手中,活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以他的性命牵制姜离王。

这样的人才,若是北齐的栋梁该多好。可惜,这姓君的是姜离人,而姜离是造过反的。

“陛下说的是。”岑皇后可没想那么多,她只想杀了那人。

一个卑贱的人质,也敢染指她儿子,他算哪棵葱?

可是皇后不知道,她的宝贝儿子经常半夜溜溜去御膳房,跟她说的哪棵葱偷偷见面……只谈风月,不提风云。

这话说出去没人会相信。

可是,他们确实就是如此。

每次见面,他们从不谈朝堂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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