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合作？”
“里应外合，前后夹击。”
“你太小看颉利了。且不说我们很快就得去和颉利的人马汇合，淡淡在这个驻地，就有明的暗的好几个颉利派来监视的人，如何里应外合？如果不是青儿带着你，恐怕你还没进营帐就已经被发现了。”
“我相信对于老族长来说，这点困难还不至于无法克服。您总归是会有办法的，否则您往日的英明，怕是虚名的成分会更大些。”
“理由呢？我有什么理由要与你合作？”苏力坦道：“我须卜是被颉利可汗击败不假，但草原上的汉子，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大不了再赢回来而已。千百年来，不都这么过来的吗？”
“老族长这话说得可就差了。”楚寻站起身子，道：“您不妨看看这帐外的天空，这还是您熟悉的那片天空吗？千百年来的局势，说白了也不过就是弱肉强食罢了。说什么输赢皆意气这样的话，何其天真！真要让颉利南下得了汉地，那这片苍穹之下，还哪里有大家的容身之所。我们汉人有句话，就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眠。老族长当真以为，颉利就没有混一宇内的野心？”
“那又怎样？颉利毕竟还是我草原的人，他要真能做到混一宇内，未尝不是我们草原的盛举。”苏力坦回道。
“哈哈哈哈。”楚寻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苏力坦皱眉，有点不高兴。
“我笑老族长太过天真。”楚寻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样的话我就不说了，单单目前，族长大人您觉得要攻下我边关几镇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没有人命来填，如何做得到。如果要用人命来填，颉利会用自己手下的人马吗？须卜和颉利去年一战，早已是不死不休的死仇，就算你们依附，颉利真的会放下恩怨和您一起干吗？说白了，你们就是炮灰而已。如果你们覆灭在战场之上，也许颉利还能给你们立个碑什么的，如果你们能够侥幸生存下来，一个对自己有着深切威胁的部族，颉利真的会放任不管？恐怕到时候，刀子一转就会落在老族长的头上吧？我敢保证，颉利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苏力青脸色瞬时一变，苏力坦沉默一会儿，开口道：“和你们合作，我又能有什么好处？”
“活着，很好很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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