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听到丰晓晓声音的卢少师心底的不详感觉越发严重,可在他内力意念的覆盖范围中却没有任何危险发生,一时不知道这少年到底在干什么。

“兽潮,来了!”声音有些颤抖,去年的那场兽潮已然是他心中最严重的一道伤痕,只不过,现在这颤抖却不是害怕,畏惧,而是兴奋,兴奋于他也能像当初的大胖一样站在所有人身前,为他们博一个生机。

虽然尚未察觉有什么动静,可卢少师已然选择了相信这个少年,取下挂在腰间的黑羊剑,与他一起,站在原地,看着有些慌张的车队从身侧狂奔而过。

“你怕么?”卢少师满是沟壑的脸上露出一抹莫名的微笑。

“自然怕,只不过,我更害怕自己不再怕了。”笑着一摆剑刃,丰晓晓伏低身子,运劲脚下,双腿一蹬,沿着长长木桥向来时的方向冲去吗,衣袂飘飞,背影透着决绝。

“丰先生,你的酒!”身后兰亭扶着花呈剑站在马车边沿将他那酒葫芦远远抛了过来,站在马车上的花呈剑在笑,笑的很开心,似乎是在笑自己的无能为力,也在笑着他的白痴。

接过酒葫芦,右手握剑,左手持着葫芦,狠狠灌了一大口,向着身侧的卢少师问道“卢少师要不要来一口?”

一直给人中稍显刻板的卢少师点点头,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老夫卢伟,你叫我声老卢就行。”感受着迫近的压力,仰头将葫芦中的酒水倾倒而下。

“痛快!”

满是皱纹的修长手掌握着剑柄倒持在自己面前,向那未知的压迫行了剑礼,“公孙六剑,长三尺九寸,重七斤二两,名剑公孙十二子剑之一,铸剑人,乾候姬隆。”

“剑名杀吾,长四尺二寸,轻若鸿毛,家传之剑,铸剑人,丰晨安。”丰晓晓将酒葫芦系好后同样行了剑礼,不为其他,敬重的只是走在前方的前辈,而不是兽王。

浓厚的雾气几乎要化为实质,一股扑面而来的压迫将它挤压成一串串水珠飘洒而出。看不清真容的身影在雾气后瓮声道“长青剑主何在?胆敢杀了吾儿,却不敢见吾,莫非还以为能走掉?”

“我倒是不知道你的儿子是哪个,我们不过好好在这云梦大泽上赶路,你却无端驱使凶兽袭击我等,如此杀了也就杀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丰晓晓嗤笑一声,虽然那雾气后的身影仅仅凭借气息就差点将自己压倒,可是真真起到的作用不过是让他稍稍口渴,于是又将酒葫芦解下,给自己灌了几口。

“嘿,说到底不过是凶兽有了些灵智,却不知道他这一闹,只不过是给这云梦泽的生灵种下祸根罢了,今日你我恐怕就得留在这里了,丰小兄弟,再与我喝一口吧。”

丰晓晓嘿嘿笑了声,将酒葫芦抛了过去,然而那雾中的身影轻轻一哼,还在半空的酒葫芦就整个爆了开来。

“狂妄!”随着这一声怒喝,遮蔽天日的浓雾也裂开一道缝隙,而分开这浓雾的却是一根劈过来能有两人合抱的黑铁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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