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恶的匪徒在身边怒嚎,其中几个甚至冲了上来,想要伤害龙开阳,但都被葛石头一脚踢了回去。

“他是我抓到的,要杀也是我来杀!滚开!”葛石头怒目圆睁,扫视一圈,这些匪徒纷纷后退,让开道路,放两人进入残破的人民医院大楼。

为了装得像一些,葛石头时不时的踢上龙开阳几脚,力道很轻。

两人来到三楼,葛石头一脚踹向龙开阳的膝窝,龙开阳一个踉跄跪在地上,抬起头盯着葛闫微笑的脸。

“爸,我把龙开阳给抓来了!”葛石头喘了口气,得意的说道:“这小子在夏河附近拾荒,他没枪,不是我对手,向我投降了!我在北窑地的时候就看不惯他,爸,这小子能不能交给我处置!”

葛闫脸上笑意更甚,他来到龙开阳面前,低下头,用阴森沙哑的声音问道:“…你不是挺牛逼的嘛…杀我几十人…”他抽出腰间的手枪扔给了葛石头,指着跪在地上的龙开阳说道:“崩了他…”

葛闫身上已经没有枪了,葛石头接过枪,眼神闪烁,对葛闫说道:“爸…龙开阳有话对你说。”

“…”葛闫眯着眼睛盯着葛石头,他已经察觉到这个小子在耍花招了,脸颊跳动一下,扯起嗓子吼道:“给我来人——!”

葛石头端着枪,堵住楼梯口,对冲上来的匪徒吼道:“给老子滚下去!谁敢上来我打谁!”

见此情景,葛闫冷笑一声,索性转过身,坐回自己的骷髅座椅上,他倒要听听,龙开阳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葛石头见状,赶紧对龙开阳说道:“快说,虽然不知道你要说些啥,但你最好能说服我爸,否则你百分之百没命了!”

“…我儿子说的对…龙开阳,你走不出去…”葛闫如鹰一般的眉眼口鼻死死盯着龙开阳,散发出一股摄人心神的气势,龙开阳棱着眼睛,同他这股气势互相对抗,丝毫不落下风。

“人民医院匪帮荡平北窑地之日,就是灭亡之时!”龙开阳气正腔圆,似乎在说一个无法辩驳的真理,葛闫皱起眉头,翘起二郎腿,很明显,龙开阳的第一句话,就把他吸引住了。

龙开阳直切要害,开门见山,阐述起自己的观点和推测来:“虽然我并不了解千城匪帮,也不知道他们派来了多少人,但我能确定,他们之所以提出要你们消灭北窑地,再接受你们加入的条件,其本意根本没想接受你们。

他们,是想让你们和我们河鹤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从此霸占夏河两岸!首领,如果你想真正掌控夏河北岸,就必须同北窑地联手。”

“把枪给我——!”听完龙开阳的话,葛闫却突然盛怒起身,对葛石头大吼了一声,龙开阳心里一惊,难道他说得不够明白,让匪帮首领产生了什么误解不成!

“爸!龙开阳说得句句在理!”葛石头急道,龙开阳也不停的解释着:“如果人民医院大楼真的同北窑地两败俱伤,届时千城匪帮一定会把我们一并扫平!首领,你动了他们的电台,冒犯了他们的威严,他们不是来接收你们的,他们就是来把你们一网打尽的!”

葛闫的眉心紧紧皱了起来,他好似头痛欲裂一般,以手抚额,另一只手扶着椅子把手,踉跄了几步,险些没摔倒。

“爸…”葛石头见葛闫这副模样,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却不成想,葛闫竟突然发难,狠狠一脚踢在葛石头的肚子上,踢得他跪伏在地,连气都喘不匀。

葛闫从葛石头手里夺下手枪,脸上恢复阴冷的神色,指着龙开阳的脑袋,将食指搭在了扳机上。

“杀了我,你的匪帮,就离死不远了…”龙开阳毫不畏惧,一字一句的说道。

葛闫冷哼一声道:“…我承认,如果没听过你这些推断和分析,连我都想不到这是一个局…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杀了你…我怎么可能让你这样的人活着呢…”

“我对你来说,还有作用…”龙开阳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我现在是北窑地的镇长,没了我,镇民们绝对不会同你们联手对敌…”

听了龙开阳的话,葛闫冷冰冰的脸色已经无法掩盖住心中的怒意了,他抻了抻脖子,青筋暴起,作为匪徒的首领,在夏河平原上横行惯了的人,他最恨的事就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葛石头趴在葛闫身后,心砰砰直跳,他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自己一出声,惹怒了父亲,枪声就会响起。

葛闫几度欲要杀之后快,但这股愤怒终究被理智压制了下来,他仔细思考了龙开阳说的话,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于是,在天人交战了3分钟后,他把手枪放下了。

葛石头赶紧爬到龙开阳身边,抽出匕首割开了绑住他双手的绳子,脸上抑制不住的欣喜,眉毛直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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