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的条件出乎意料的好,铁定是先前有人局住过。
石壁上零零散散刻了好些画作,时间太久都看不清楚模样。何青萝燃了洞里的火把,顿时暖和了不少,隐隐约约闻到些酒香。
她循着味道向更深处探去,不由得一笑,入眼酒罐满满堆了半个墙面,空的也有,沉甸甸的也有。
笑呵呵开了一罐,入口醇香的不得了,何青萝只觉连心情都好了不少。
虽是好东西,可她也敢尝尝鲜。自上次醉了酒在闻人面前出丑之后,何青萝就打定了主意,这辈子在不多喝。
摇曳的火光点亮了一方小世界,时间被催发的漫长。何青萝蜷缩着身子想小憩一会儿,总觉着身后坑坑洼洼不舒服,干脆不睡了转身研究起那些排列整齐的小洞。
毕竟是水家的地界,何青萝思来想去,最大的可能便是水家的哪位前辈再此修行过,这前辈该是嗜酒如命才对,囤藏了这些美酒,同时擅长珠类暗器,腕力强劲,手法老练,不上岁数绝不可能。
看石壁上这些圆洞,深浅一致,距离一致,大小都有她小指粗细,想在石壁上留下这么深的印记,每个洞肯定不止被击中一次,也就代表着,每一次的落点都必定是准确无误。
她就顺着一路扒拉过去,在最边上当真看到个不一般的东西。何青萝将火把凑近了些,总觉得这印记有些眼熟,可偏偏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野鸡?可鸡也不该是是一个脚的。难不成是大夙的国鸟金乌?
“呵呵,我怎么会这么想,谁家的金乌长得这般丑的!”
何青萝险是被自己的想法都笑了,可有件事她忘记了,一般的金乌的确都威严霸气,可总有长的稀奇古怪,歪瓜裂枣的,就比如她颈间印的那只。
寻思了半天也没有结果,何青萝便放弃了,在洞里摸不准时辰,但身上的倦怠骗不了人,她就那样倚着墙壁,迷迷糊糊倒也睡的熟了。
“你若不是真心待我,不如早日断了我的念想。”
“好。”
心口处绞痛来的突然,像是连呼吸都被扼住,何青萝猛然睁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眸子里的惊慌还未来得及消散。
原来是个梦吗?
这句话原来这么伤人,虽是自己说出口,可听到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何青萝抚着心口,冷汗顺着脸颊一路藏匿到衣服里,近几日绞痛感倒是愈发明显了,看来忙完了这阵子,又该去找外祖父调理一番了。
待痛感减轻,人也清醒了一些,何青萝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还盖着被子,火把早熄了,山洞里一片大亮。
已经这个时间了,何青萝伸了个懒腰把被子随便一丢就站了起来,石壁坚硬,真是睡的哪哪都不舒服,现在天都亮了,她也该打算一下怎么回去了,毕竟这两天就是爹爹寿宴,有不少事情要她这个女儿做。
出了洞口,没走两步,便有一匹黑鬃骏马拴在树上,何青萝嘻嘻一笑,到底是天无绝人之路。等走近了再一看,树上钉了张纸条,明明白白闻人的字迹。
你我二人都冷静一下,这马你到了西城放了就行它识得路,我在梦香楼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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