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古旧的木门,残破的气息,还有难闻的炭味。 漆黑的夜空中,明亮的眼眸特别的显眼,带着丝丝嗜血意味。 许久的寂静,周遭都是轻微虫鸣,仿佛这片寂静的树林里,没有任何房子,一切不过幻象。 可木门却“吱呀”一声,缓慢地打开了。无尽的黑暗,没有烛光。缓慢推开的门,带起厚厚的尘埃,还有由大到小的吱呀声,惊扰了这片寂静。翻滚在黑暗中的,一股霉味让人不由得蹙眉,却偏偏,还跟着嘶哑的声音。 “谁。” 那老妖面容上深深的沟壑,还有浑浊的双眼,常年被黑烟熏得泛着红丝,杂乱的头发,仔细一看,或许还能从中看到些许不知名的细微生物。他尖锐的指甲擦过木门,带起一阵难以言表的声音,可偏偏他还觉得享受。 轻轻地露出残缺的牙齿,带着黑点,他却不着痕迹地笑了,喉咙间翻滚着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了那里,“我知道你。” “有劳了。”黑夜里,伸出一只修长的手,紧握着断了两截的弓箭,声音轻快,“我带来了东西。” 眼中细微的瞳孔上下打量了一下鸣仓,又很快地移开了目光,老妖干咳了了两声,才向后退去,“进来说。” 鸣仓弯腰走近了木屋,里面虽然老旧,工具却无一不是完好无缺的,他拿着梓山之弓,还有一块猫眼石,静静地跟在老妖的身后。 “我听说你来,是叫我修理这个灵器。”老妖道,停在了路火钳,翻滚着刚放进去炽烤的铁器,语气略有不满,“我还听说,那东西是一个强大巫女的武器。” “不错。”鸣仓回答,“这都是我派人告诉你的。” “可是,我不见得我能够胜任。”蹲下细细地观察红热的铁器,老妖眯着眼凑近仔细看看,半晌,竟伸出手触摸了一下滚烫的铁器。 一生轻轻地“嗞”声,鸣仓几乎能闻到些许焦味,老妖却面不改色,“我可不认为我能够修好。” 鸣仓却突然笑起,好看的脸上带着一丝嗜血,映着月光,眼中闪着亮光,“若只是平常的修理,不用你也可以……不过……这块猫眼石,才是关键。” “我听说你技术了得,想必将着块石头嵌进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鸣仓道,把玩着那块猫眼石,“上好的石头,还有报酬,我想你也没办法拒绝。”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老妖不回答。 “你若知道驹辕,也许会知道我是什么人。” “…………” ………… 屋外,还是一片寂寥,鸣仓飞速离开。 此后,是长久的虫鸣。 门再次被轻轻推开。 一个身影飞速地闪进屋子里。 “师傅……” 轻轻推开掩盖的门,却没有看到老妖。 许久,才传来颤抖的声音,“你来啦,人类。” ………… “殿下,我去枫之村看过了,他们说没有见过戈薇小姐。” 绝凌黑着脸,回答。 犬夜叉那个半妖比谁都难缠,他不过是简单的问了一下有没有见过戈薇,他就疯了似的抽出铁碎牙对他使。 “真他妈的……” 绝凌啐了一口,想想,揉了揉还挺痛的尾巴,有些心塞。 杀生丸沉默。 没有去枫之村,起码说明了戈薇没有回到现代。握拳,杀生丸深深地痛楚,戈薇口口声声说的回家,也不过是等待着他给她一个名正言顺呆下去的理由罢了。 而他……置若罔闻。 可是没有去枫之村,又去了哪里。 一个不祥的念头从杀生丸心中激起。 “绝凌,叫一个可靠的人,去东国。” ………… 当鸣仓把修好的梓山之弓给戈薇的时候,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只有当握在手中,是曾经的感觉,才松了一口气,红了眼眶。 鸣仓笑眯眯地站在一旁,满意地看着戈薇有些感激的面容,“我说过了,你信我就是真的。” “…………”看着鸣仓,戈薇却觉得他并非如此邪恶,神通广大一般,也没有对她又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遂放下了弓,低头,“谢谢你……” “巫女大人言重了。” “鸣仓,”重新拿起梓山之弓,戈薇激动地有些发抖,重新回来的灵力让弓也微微发抖,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已经迫不及地一试,“我……我想去试一试……” 挑眉,鸣仓看着那把弓箭,虽然镶嵌了猫眼石,但是戈薇重新回来的灵力加上弓箭的力量,还是不容小觑。他不由地后退了一步,依然笑着,“这要问大王了。” “她想去哪里?”驹辕怒喝,看着身后的鸣仓。 鸣仓微微一笑,“只是宫里闷了,想要去散散心罢了。” “她不过是一个俘虏,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何况,她干嘛不自己来和我说?”伸手一拍桌子,驹辕有些难以置信,也有些莫名的火气,从未见过这样嚣张的人类。可是,柔桑的命掌握在戈薇的手中,他又不能对她做些什么。 “大王,您别忘了公主,更何况,有我在,那个巫女逃不出去的。”鸣仓声音轻轻,没有被驹辕的火气惊吓到,胜券在握的语气让驹辕疑惑地瞥了他一眼,“你知道如果出了岔子,你会有什么样的结果?那个巫女不容小觑,连你都畏惧三分,现在你帮她修好了弓箭,是不是想放虎归山?!” 驹辕想来不信任他人,更何况几年前鸣仓去了西国访问。 “大王多虑了。”轻笑一声,鸣仓不卑不亢,“鸣仓生为东国,死为东国,不敢有二心,倘若那巫女逃跑了,我愿意让大王将我的魂魄打入地狱,永生永世的封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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