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发誓就有落雷,还巧妙地砸在他身边不远,如此巧合难不成并非巧合?可自己明明目睹了大少奶奶的尸体总不可能是做梦吧!
狗剩用力捏了自己一把肩膀能感到疼痛,证明这并不是梦,那到底为什么?
难不成老天眼睛是瞎的,老眼昏花,耳朵也聋,没听清楚刚才自己所发的毒誓吗?
呆愣中被浑身湿漉漉的下人一记爆栗砸天灵盖,对方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想办法逃出去,是想被困在屋子里被烧死吗?”
对方没好气的瞪着狗剩儿,没有指责对方乌鸦嘴。
“砰!”
一到雷光劈开房顶瓦砖,倘若不是浑身湿漉漉的下人躲得快他方才就要被电闪雷鸣劈成焦炭。
“该死!”暗骂一声,实际上没谁心里比他更清楚到底为什么会有落雷,这件事跟狗剩儿发毒誓没有丝毫关联,主要原因还在于他。
只是没想到,事情发生这么突然,而且还是自己根本无法应对的落雷降下。
“这雷……”狗剩儿定睛,发觉雷不是劈自己的,心里更坚定老天爷是残疾的想法,好吧,这句话写出来纯属皮一下。
“为什么劈的是你?”
发现情况往不对地方发展,狗剩儿瞪大双眸,肉眼捕捉到对方情况有些不对劲。
对方剧烈活动导致因水浸湿紧贴在皮肤上的头发微移,露出耳朵一大片灰色,顺着脖颈仔细观察甚至还有一大片……
“这?”
不像沾染泥灰,那一片变成暗灰色的皮肤僵硬到如同人天生自带的石肤般镶嵌在浑身湿漉漉的下人身上。
他以前有吗?
怎么可能!!!
常年生活在一块,不曾见过他身上有这种明显标志,那也就是说对方是最近才变成这样的。
“柱子,你?”
不了解怎么回事狗剩儿害怕后退两步,在感受被雷波及点燃的门扉炙热后又不得不站住脚。
“石肤?”
狗剩儿看到了,自然,一旁的忆虫也目睹到浑身湿漉漉的下人哪里不对劲。
蹙眉,回忆第一次于他见面、给自己包扎的时候并没有灰色僵硬皮肤也就是说变成落汤鸡之前……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东西的时候,天雷止不住落下继续考虑有的没的不逃命,就算雷光不再劈下来,不断扩大的火势也会把他们围困烧死在屋子里。
“走,走,出去再说!”忆虫从土炕爬下来道。
四肢几乎着地试探性的奔走,一群人都有行动力可眼见房门处燃起大火怎么离开?
“你身上有水,你去撞开门!”
忆虫说出一个办法可浑身湿漉漉的下人并没有自觉,哪怕这件事因他而起也无法让对方付诸可能会伤及到自己的行为:“凭什么?”
“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时间紧迫,总不能火烧完他们还能像没事人一样慢腾腾走出去吧?
“砰!”
就在浑身湿漉漉的下人还想说些什么反驳之际,燃烧火焰的门突兀被人撞开。
然而,见到眼前一幕的众人不仅没得救的欣喜若狂反而惊惧,面色凝重说不出话。
望着浑身沾满血迹,如果不考虑那触目心惊的鲜红颜色,以对方容貌倒也能算个翩翩公子……
没错,是李威,他追着狗剩儿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要追过来。
追过来后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杀了他?亦或因将自己的事传播开来而报复、折磨他?
李威他自己都不知道抱有什么样的心思追上来,然后看到雷光大作,劈进屋子并燃起大火。
不知怎么想的,直接冲过来将燃烧的木门撞开。
这一切令自己匪夷所思的行为,或许是自己体内的“雅儿”在作怪?仅有这解释!
之前,她也不是不顾自己反对说话吗?
如若不是这样,狗剩儿又怎么会闯进来看到那可怖的一幕,在这个时间跑回房间中呢?
“公,公子?”浑身湿漉漉的人最先开口打破沉默,他尴尬的笑道:“那个,你没事吧?”
装模作样假装并不知道,将狗剩儿之前所说的话压在心底。
被堵住唯一出口的情形,断然不可能质问对方为什么杀了大少奶奶。
反正也不管自己的事,大少奶奶死了也就死了,哪怕追究责任又与他一个小小的下人何干?
总而言之,先顺着对方,跟杀人犯过不去岂不找死?
面目挂着虚伪笑容的他:“公子,你看这里怪危险的,我们出去聊,出去聊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一道雷光又劈下来。
明明大白天,还没近黄昏更没有乌云蔽日。
晴朗天气打旱天雷不说,还直击地面,情景着实诡异。
李威不知道怎么开口去回答对方,神情复杂之际,体内的雅儿用女声说一句:“好,啊!”
“……”顿时,所有人都沉寂了下来。
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心底里只觉一阵头皮发麻。
“刚刚,公子的声音,为什么那么像大少奶奶?”
不,已经不是像那么回事,压根就是大少奶奶的声音!!!
但,这又怎么可能?
大少奶奶不是被少爷杀了吗?
莫不是……
“咕咚。”
除忆虫以外的两个下人,频率几乎相同的,喉咙里发出吞咽声响。
事情都摆在眼前了,还用得着猜?
“大少奶奶,变成鬼了!!!”
她附身到公子身上,不然,公子又怎么可能发出大少奶奶的声音?
“公,公子。”硬着头皮继续。
“那,咳咳,那我们出去吧……”用手掐大腿根,强行让自己说话不结巴的下人道。
“呵呵……”
对于他们表现,李威发出了黄莺般动听的笑声。
虽说动听,但在普通人耳中却只能感觉到渗人。
要知道,这可是死人的声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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