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台,环境清幽,松柏苍天,树林阴翳。
文轩辕的楼阁建在山顶的中心,曾经也提过,文殊台所在的山顶是被他一剑腰斩之后的平台。
所以楼阁四面平坦开阔,经过了万年的更迭,倒是长出了浓郁的无人照看树林。
没了镜姬活宝一样的人物,在丢了文轩辕这般重中之重的人物,文殊台虽然还有些丫鬟,但也寥寥无奇,就连宫中的侍从也一步一懒腰,靠在木门打起盹来。
文殊台山巅有一庭院,庭院周围由山石堆积而成,向下有二十梯石阶,正是登上庭院的道路。
其下有一水潭,潭水清澈无比,无根无源,凭空生出的泉水竟也波光粼粼,未带一丝死气。
庭院中有一石桌,四旁石墩围着石桌,正是闲来无事歇息玩乐之所。
此时却有三位老人端坐在木桌之前,木桌摆着一副棋盘,但却没有走动的痕迹。
一位身穿暗金色花纹紫裳云袍的老人正坐在木桌的正主之位,他目光落在远方,正对着木桌空无一人的另一面。
一副棋局打开,需要有正主和客家,此时这老人坐准了正主的位置,但身旁的其他二位老人却没有抽出一人坐上对面的客家位。
棋局自然不能开始。
若不能开始,二老又没有要下的意思,这棋局也应该就此作罢,但显然三位挺拔的身板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从晌午等到了星夜,又从星夜等到了午夜。
山巅的庭院风景极佳,从下俯瞰大约可以看见文殊台的全貌,就连侍从们或明或暗的灯火从屋中传来,也是望的一清二楚。
只是这大殿中最威武最端庄的那一出宅邸却迟迟没有亮灯,但三位老人显然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夜晚的天气要比平常稍冷,三位老人面上的皱纹彰显着岁数,都已经人到暮年,却还是在这庭院上等待。
忽的一阵清风跨过,在首的老人弯起了微笑,老态龙钟的笑出声来,“轩辕帝,好久不见了。”
“是啊,”阴影中走出一身穿金丝白袍的青年,头戴文帽,平时随随意散落的头发此时也精心的盘了起来。“想来距离上次见面应该过了有十万年了吧。”
其他二位老人,起身对着文轩辕拱手相让,并未说话,而是又自顾的坐到了为首老人身旁的位置。
“慎言慎语二位天君,今天怎么有空陪他来我文殊台?”文轩辕也是对着二位抱拳回礼,但脚下是一点没动。
慎言和慎语乃是一对双胞胎兄弟,起初二位并不叫这种怪异的名字,因为在天阙习修过官宦朝堂之技。年轻时二位口才了得,说出的话就如刚绽放的荷花一般美丽,妙语连珠,口若悬河。
而在三十万年前出现了变故,那场变故中二人舌头都被割了下来,曾经的口若悬河突然变成了哑巴。
若是平常人也许就此一蹶不振,但两位兄弟竟然彼此心心相惜,从绝望中悟出了道果,不过十万年就修得了仙帝之位,更在之后一飞冲天,不仅报了仇,更是成为了鬼界的两大客卿。
而两人坐前这位自然就不用言语了,乃是鬼界至高者,人称千面阎罗王的鬼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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