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不愧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啊!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就凭你敢躺在棺材里吗?

听到他云淡风轻的话,我真想举起他的棺材盖一下拍死他!

我眼珠一转,蹭了蹭苍桓的衣袖,嗲声嗲气地说道:“可是、可是人家和男朋友有时候总要做些羞羞的事,你跟着我们,这叫我们如何好意思啊?”

感受到苍桓的身体迅速绷紧,我内心那叫一个羞愤啊!沙霸天和老头子也朝着我投来火辣辣的目光,刺激得我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行不行!有些话得赶快说出口,不然再拖下去,我就不好意思了!

“桓哥哥,你说说看,这样一个大男人跟着我们,我们如何能够做那种事呢?”

语罢,我又看向对面那人,泼辣地说道:“到时候你该如何自处啊?莫非还要听墙角?”

忍住!稳住!撑住!

不能泄气啊!我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个男人一定会知难而退的!

可是我到底没有睡过棺材,这一下仍旧低估了白衣美男的决心。

“你们若要行周公之礼,我自然不会偷看亦或者偷听,我要求的,不过是在你身边守护着你,若能护你周全,即便你与别人亲热,我也是不在意的。难道,难道只是这样,你也不应允么?”

前面几句说得那叫一个情深意切!到了最后,那一句反问甚至带上了哭腔,再加上他那可怕至极的目光以及杀伤力满点的隐隐泪光,这一连串的大规模杀伤武器对着我炮轰不已,令我实在是无力招架。

妈呀!我要哭了,泪水止不住有没有?我莒蔹这是何德何能,我上辈子是拯救了八荒六合吗?居然碰上这样一个又好看、又有财产水晶棺,而且还甘当备胎,却又只求能守护在我身边的男人?

听说我先祖战神守护八荒六合多年,镇守荒天关使得异族不敢越雷池半步,莫非,莫非这是祖先余荫?先祖的功德在这一世转化为福报,应在了我莒蔹头上?

他这样“情真意切”、“楚楚可怜”而又情愿“委屈自己”,我、我该怎么应对呢?

还没等我说话,苍桓反倒沉不住气了,他与我手指相扣,以一种霸道的口吻说道:“阿蔹是我的人,无论如何,我自会护她无忧,至于你所谓的守护,你既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说这种话。阿蔹,有我就够了。”

阿蔹,有我就够了。

七个字虽然简短,但却掷地有声,我和他手指相缠,在这一刻彼此好像融为了一体。一阵阵暖意不由分说地将我包裹,我只觉得,我这一世的安稳与幸福,都落在了这句话里。

对面的人毫不示弱,直面苍桓的目光,固执地说道:“你没有资格阻拦我对阿蔹的好,而且我也从来不觉得我的守护对阿蔹来说没有必要。”

等等!阿蔹是你喊的吗?你在这儿捣什么乱啊!就不能消停会儿,让我好好享受享受这份温存吗?

还有啊,你这是什么语气啊?怎么说得好像我们相识已久,你已经无怨无悔为我付出过很多很多的样子?

“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我莒蔹不需要你的守护,也不敢劳驾您来守护。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我把话说得这样直白、这样露骨,你是聋还是傻?或者说你在棺材里躺久了,思维方式扭曲了?以你的逻辑,是不是只要你看上的就都是你的了?人家若是不从,你就准备不断软磨硬泡?”

我指着对面的人,口中的话有些难听,本来还想着继续斥责他,但转念一想还是要淑女点的好,于是又放柔了语气,接着道:“你如果真的为我好,就应该要尊重我,应该要成全我的幸福啊!再说了,你长得又高又帅,这八荒六合多少大姑娘等着你呢,何必非要吊死在我莒蔹这一棵树上?再不济,你就是想找小哥哥,那八荒六合的男人估计也是成堆地往你这儿赶,任由你挑啊!生活多么美好,你得试着看看蓝天,看看大地,也看看别家的儿女,别总盯着我一个人看啊!”

一口气说出这么一长串话,我觉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本以为应该可以让他想通了,正准备收工,可他见装深情不行,来硬的也不行,转而居然又开始装起可怜来!

“我一个人在冷冰冰的棺材里躺了无尽的年月,我的世界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亮与温暖,我的眼睛里只有孤寂与黑暗,我的心早就被恐惧与荒芜填满。是你,阿蔹!是你带给了我久违的温暖,是你把我从沉沦的边缘救起……”

我真的是服了他,一句一句骚包的话就好像那漠荒的泉眼喷水一般,那叫一个源源不断!

他后面说了些什么我是真的听不清了,原谅我的脑容量有限,这样的情话,这样的告白,我实在是记不下来!

“够了!你最好速速离去,阿蔹不欢迎你,我也不欢迎你。你若再不知好歹,非要胡搅蛮缠,就怪不得我对你不客气了!”

苍桓显然也忍受不了一个男人当着他的面对我说情话,这一次语气已经十分重了,像是暗含着怒意。

这也委实怪不得他,这棺材里爬起来的人真的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到现在,我自己都快晕菜了。

我有气无力地看向对面那个弦然欲泣的眼睛,莫名其妙的想到了空魅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突然觉得他们两个要是凑在一起,互相动不动泪眼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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