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自己慢了一步,才能宴老夫人亲自做主为宴洵都找来大夫。只是娄氏始终觉得纳闷,为何平日里对宅中任何事务一概不管的宴老夫人,会突然一改往日的作风。先是帮晏枫琉相亲,后又是对宴洵都院中的事情插手一二。
娄氏开始担心,这是宴老夫人对她的首次警告。跟宴老夫人那样厉害的宅斗高手,娄氏在她面前,分分钟被捏成灰。想想她就感到后怕。
那侍女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从那厚实且低沉的声音看来,她的膝盖一定疼死了。但她却顾不得疼痛,紧张到抖索地开口,“回禀夫人,公子回来了。”
“你是说平儿?”娄氏这才想起,今日是宴子平参加乡试的最后一天。
侍女战战兢兢地点头,“是……”
“起来,出去打水,帮我梳洗一下,我要去迎接我的平儿回来。还有,待会把这里收拾一下,别让他人看出端倪来。要不然,我拿你试问。”娄氏匆匆的往里间走去。
“好的,夫人。”侍女连忙站起来。
宴子平回来以后,毫无疑问病倒了,忙得娄氏又一阵晕头转头,无法安眠,一边要担心宴子平的放榜成绩。虽然在开考以前,娄氏找了各种关系,包括她在京城中的闺蜜圈,能打理的都打理,却还是忍不住担心。因为那些人给她的回答太笼统,只要成绩过得去,他们能帮的就尽量帮。
在娄氏听来简直鬼扯。她儿子宴子平的成绩如果能像宴洵都那样,她就不用四处着急的找关系,拜托这个,拜托那个的为宴子平找考题,拜托别人帮忙看看。可看过的人,各个都摇头,表示不知从何教起,让他自学吧。
又是令娄氏想要吐血的回答。
一阵风经过,牵动了树影,树叶发出“簌簌”的声音,紧接着又几片抓不稳的枯叶从树干上落下来,在地面上铺成一片天然的金黄色地毯。院子的侍女在树下扫地,那片刚落下的叶子,不会儿就被统一清扫进那片落叶堆里。
宁璨穿得鼓鼓的坐在屋檐下,喝着热茶,看着身着花花绿绿的侍女们做着洒扫工作。本来“渊镜院”还有位十分有资历的老人,是宴洵都的奶妈,学礼恰是宴洵都的奶兄,所以宴洵都才如此的信任学礼。
等宴洵都长到十四岁时,奶妈便主动请辞。她知道,她留在这里帮不了宴洵都,而且只会给娄氏留下对付宴洵都的把柄,遂请辞离开,留下学礼照顾宴洵都。
学礼坐在檐下的台阶,捧着庄子刚成熟送上来的橘子吃着,因橘子太凉,宁璨吃了一个就全部分给钱钱钱,及院中的下人们尝尝鲜。“公子,三公子这次乡试回来就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小人开始担心您了。”
“宴子平在床上趟半个月,真假掺半。”倒是宁璨知道,如果是她,可不是只有趟半个月那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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