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蒙蒙,就算是开始变暖的幻想乡在今日也是冷得让人难受。

在中国,今天便叫做清明节,是用来拜祭死人的日子。

我……在这个时候总会花很多时间去拜祭很多和我曾经在意却不在人世的人和妖怪。

虽然我知道这样的行为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但是……总是忍不住做这种伤害自己体力以及精神的事情。

天以及快要完全变黑了,在阴云上透下的光芒十分“稀少”。

以至于我甚至想要架起魔法的光源。

滴滴答答,朦胧的声音之中夹杂着几声清澈的水滴的声音。

周围都是雨朦胧的旋律。

啪叽啪叽,在雨的旋律之中,那是糟糕的伴奏。

脚下,混杂着泥水的水鞋发出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声音,使得带着旋律的静谧画面被人所存在所捣乱。

我眼前……有两座不工整的坟墓,他们只是很随意地用土埋了一下,既没有用石头叠出坟包,又没有用水泥画出坟圈。

就只有两张孤零零的木牌插在上面,好让人知道这底下埋着什么人。

在墓前,一个穿着僧袍的少女站立在前面,她没有撑着伞。雨水打湿了的头发就这么黏在她的脸上,有一种恐怖的感觉。

我悄悄地举着伞走到她的身后。

“这样淋着雨很冷吧?要雨伞吗?”

“不需要,我不怕冷。”

少女凄惨地笑着,只是我看着她,感觉她的表情很模糊,或者说她的躯体很虚幻。

不……这也不奇怪吧。

“要我给他们念经吗?”

“我已经念了。”

少女摇摇头,拒绝了我的好意。

“憎恨我吗……?”

少女沉默了,就算憎恨也无可厚非。是我把他们的本有的命运搞得乱七八糟,变成这个纠结的样子也是我的错。

“柴太郎……犬之柴上大人。”

我叫出了神化了的柴太郎的神名。

“……只是寺庙的守护者罢了。”

“也就是……看门狗。”

“不仅仅是寺庙的,也是他们的。”

柴太郎指着她面前两个“木板”,不,该称之为墓碑才对吗?

我看着木板上歪歪扭扭写着的字,都快看不出来上面写着什么,本来用木板做墓碑就不耐用,就这么日晒雨淋自然会变成现在这样状态。

“前一阵子去帮命莲寺的大人们去做法事,遇到了还认得千惠子的人。”

柴太郎自嘲般地笑了笑,

“我自己为什么会变成千惠子的样子?到现在我想,那并不是千惠子小姐委托我去保护主人所以我才会变成千惠子小姐的样貌。”

我看向一边,有点不敢直视柴太郎。

“在我迷茫的时候……梦中委托我要好好保护主人的千惠子……其实是贤者大人你吧?”

我没有回答。

“现在的我也大概明白了,变成千惠子小姐的样子,正是我内心所渴望的,好像主人所憧憬的千惠子小姐一样,成为了主人心中值得依靠的人。”

如果柴太郎认为那是答案的话,那么这便是答案。就算是我,也不能完全读通某个存在的情感,反而过于深入就会让自己也无法理解。没错,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我也不能完全理解,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不可能完全地理解他人。

“为什么你要欺骗千惠子他们?”

柴太郎的话没有太多感情,或许是因为它成为了神明,她思维的方式不再有以前那样纯真简单。

“柴太郎……你是指胃部移植的事情?对不起……幻想乡的医学技术就是如此,就算做了移植,千惠子也不会活很久,一年多才因为过激的排斥反应而死,不如说那才是生命的奇迹吧。”

柴太郎斜着眼看着我。

“我并不是好人,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救世主一样的存在,别对我有太大的期待了。”

“真是……狡猾的说辞呢。”

“……对不起。”

“你和一个妖怪好像。”

“谁?”

“总喜欢穿得很奢华衣服的女孩,有着金黄的长发。那个……管理着境界的贤者。”

“……八云紫吗?总觉得心里某一块被侮辱了。”

“那是你闹别扭罢了。”

我抓着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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