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药马上就要端到脸前了,杨悦琪突然有种想逃的冲动,也不想想自己比香儿大了几岁,居然厚着脸皮跟人家小姑娘撒起娇来:“你少听他们胡说八道了,我一点儿毛病都没有,香儿啊!你就行行好,快把药端出去吧!”
奈何香儿丝毫不为所动,愣是铁石心肠的端着药一步步走到了她跟前站定。
辛屹飞二话不说的将那碗药接到手里,看到他这一举动,杨悦琪还以为他打算硬灌自己,忙一脸警觉的瞪着他问:“喂!你要干什么?”
哪料辛屹飞根本没有理睬她,直接把碗递到了自己的嘴边,浅尝了一口,方又递到杨悦琪嘴边说:“我已经帮你尝过了,一点都不苦,快喝吧!”
杨悦琪被辛屹飞出其不意的举动给暖到了,能被一个小小的男子汉这般关心呵护着,不得不说是她莫大的荣幸,只是,像她这种一无所有、甚至连自己的心都不知所踪的人,拿什么去还人家呢?面对着辛屹飞如此率真的深情厚谊,她只能选择没心没肺的糊弄过去,嘻嘻哈哈的和他商量道:“既然不苦,干脆你全喝完算了,我实在是受不了那股味儿。”
辛屹飞也不跟她浪费口舌,把药碗重新递回到了自己嘴边,只是在临喝之前,吐出一句威胁意味甚浓的话来:“你确定要我喝完吗,你可记住了,不管我喝多少,你是要加倍的哦!”
杨悦琪一听不干了:“凭什么呀?”
辛屹飞不讲道理的说:“因为我想让你那么做。”
对于辛屹飞这种蛮不讲理的处事方式,杨悦琪很是不能接受,两道眉毛很痛苦的拧到一起,噘着嘴发起牢骚来“我明明就好好的,为什么非要逼着我喝这乱七八糟的药呢?”
眼看着辛屹飞低劣的劝导手段丝毫不起效,杨悦琪又是死咬着没病这一句不肯乖乖喝药,陈禹起觉得该是他这个智者出山的时候了,便板起脸严肃的问杨悦琪:“方才孙御医都说了什么,难道你没听到吗?”
方才孙御医讲解病情的时候,杨悦琪满心都在盘算着,该怎么开口向林兆阳打探瞿牧烜的消息,注意力根本没在这边,听到陈禹起问起,杨悦琪便一脸迷糊的说“没听到啊,他都说了什么?”
孙御医的原话倒是记不太清楚了,陈禹起便捡着他能想起的几个关键词,对杨悦琪复述道:“孙御医说你肝郁气滞,胆气上逆,之所以会出现呕吐症状,饮食上不节制只是其一,更大的起因是嗳气作祟……”
陈禹起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杨悦琪没一句听明白的,便迷茫的摇摇头说:“我听不懂。”
见杨悦琪如此坦荡的道出她的无知,陈禹起倍感意外的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听不懂也没关系,这些都只是初期症状,只要你配合大夫医治,均不足为患,但若是长此以往的话,则会出现记忆模糊,意志消沉,悲观厌世等症状。”
杨悦琪越听越笃定的认为,陈禹起所描述的症状应该是抑郁症没错了,因此而对这位孙御医的医术充满不屑,她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吗,怎么可能有那么严重,便满不在乎的说:“少听他在那里吓唬你们了,我这么乐观的人,怎么可能会想不开呢!“
嘴上虽是那么说,杨悦琪却还是诚惶诚恐的将辛屹飞手里的药碗给夺了回来。别管是不是真的,她都这么大的人了,不能总叫这几个毛孩子为她担心,既然他们都希望她喝了这药,那她还是喝了吧。临下口之前,不忘向辛屹飞表达她无私无畏的精神:“我纯粹是因为担心你喝出毛病来,才替你喝的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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