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早朝走出茅屋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挎着把断刀背着把破剑低着头边走边沉思。

“小师弟”沈宓唤了声从自己身边经过的秦早朝,见秦早朝好似没听见一般,依旧低着头往前走。

抬起白葱玉手捏住秦早朝耳朵把他扯了回来柔声说:“秦早朝,我叫你没听见么,还是故意装听不见”

秦早朝耳朵吃痛才想起这个疯婆娘还在屋外,而且每次这个疯婆娘一叫自己名字就是自己倒霉前的征兆,连忙喊痛求饶:“哎呦!疼疼疼!师姐你松手!我这不刚才思考师傅他老人家教诲,思考的太投入没听见,真不是装没听见。”

沈宓这才松开秦早朝的耳朵笑着说:“那就好。我还以为小师弟有意躲着师姐我呢”秦早朝额头有冷汗渗出,刚才确实是在想事情但也是有意错开沈宓,以为能躲开这个疯婆娘。

沈宓让秦早朝吧手伸开在他手心放了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黑色石头说:“小师弟,咱家穷是穷,但是再苦再穷,你这次下山师姐我也要表示表示送你点东西,师傅舍得把蜉蝣送你,师姐也不能小气,这是师姐我专门为你抢来的芥子石”

秦早朝都快气笑了但是不敢表现出来,老头子总跟自己吹牛说剑修如何如何厉害,还说天下剑修出剑阁,终于到快下山了塞给自己一把破剑,是,这疯婆娘是大方,送了块芥子石,但自己敢用么,先不说一个二重天的武夫揣了个芥子石会咋样,这是你抢来的,抢来的啊,万一遇到被你抢的人,能不被打死都算好的了!

秦早朝神色如常恭恭敬敬的捧着芥子石说:“谢谢师姐。”沈宓拍了拍秦早朝的头让他快回去收拾一下,秦早朝如蒙大赦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哎。”沈宓看着自己小师弟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茅屋。

秦早朝跑回自己的住处翻箱倒柜的取出自己的衣物堆在床上嘴里嘟囔着:“还等明天,小爷我今天就走!”

取出芥子石意识刚准备沉进去,就被一层青光弹了回来,秦早朝捂着脑袋在地上缓了半天愤恨的将芥子石扔出去,芥子石弹到墙壁上又滚回了他的脚下,想了想用床单吧衣物裹好,破剑和残刀并在一起塞进床单里。

正准备拎起床单就要走,看到小东西抱着大他两三个的破酒坛子一摇一晃的走过来要塞进床单里。秦早朝伸手夺过酒坛子说:“要这玩意儿干啥,出去再给你做一个。”小东西垂头丧气,头上的花又趴在了脑门上,秦早朝翻了翻白眼把小东西塞进怀里,裹得鼓鼓囊囊的床单往背上一甩,出门前还是拎起了小东西的破酒坛子。

藏在衣领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小东西看到秦早朝还是带上了自己的床高兴极了,趴在头上的花立马竖了起来盛开着。剑阁小师叔跟逃难似的往山下跑,背上背着裹成小山包的床单,手里拎着一个装满土的破酒坛子。于是秦早朝向往的走马江湖第一步跨了出去。

“哎!”

此时茅庐内的老人捂着额头叹了口气看了看房梁又看了看沈宓。沈宓也用食指揉了揉眉心。

心想自己当初下山,暴雨如注,紫霄神雷在天地间整整劈了半个月。还有三师弟步步生花,一路花团锦簇,走过的青石板上都长出了一尺高的花团,芳香笼罩剑山向外扩散十里久久不散。老四不提也罢。自己入门时大师兄早就不在剑阁,听师傅说,大师兄虽是没有天地异象,但也是捧着本书一步一步的读到山脚,到山脚时又往上爬了一楼。就这个小师弟下山跟做贼一样,剑阁丢不起这人。

“师傅,我去去就回。”

“嗯”老人等沈宓走后也推开门往剑经楼走去,看似走的缓慢,两步就不见了身影。

秦早朝马不停蹄的跑下山,山脚正下方有一座无名湖,位于剑山和走龙江正中间,之前本是走龙江泛滥,江水倒灌,又因走龙江流到此处有一个急弯,江水涌入周遭村舍,民镇,剑阁剑仙一剑凿出一片深谷引江水入此谷,后来江水平息,走龙江和谷口的连接处也被填平,此处就形成了一座人为的湖泊,湖口呈菱形。

秦早朝跑到这个湖边才放下抗在背后的小山包,长吐一口气。从怀里掏出芥子石又从床单里掏出了蜉蝣剑,撕下一块布条将剑和石头捆在一起向后退了几步又往前小跑,左手抓着蜉蝣剑柄,腰部略微后仰抓着剑柄的左手划过头顶嘴里喊了声:“走你!”

“噗通!”一声,蜉蝣剑和芥子石极速扎进湖面正中心溅起丈高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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