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夯月依旧一副观察齐阳的眼神,对他充满了好奇和陌生。

齐阳还没放下的双手去轻抚她的面容,本来迷离恍惚的眼神突然灼灼起来。这张脸虽然涂满脂粉,但还是能看出来其轮廓和独孤台一摸一样。脸型小巧,清澈的眼神和他见她第一次一样,不高的鼻梁如小山堎嶒,搭配那双弧度微扬向上的小唇,齐阳心里澎湃起来,这是他心念想娶之人。

他突然把澹台夯月拉近,又慢慢小心翼翼地将脸凑过来。澹台夯月的呼吸声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慌乱,突然无所适从起来。齐阳满身的酒气正缓缓靠近,不知怎么,此刻她非常享受,从这个男人身上发出了酒气竟然变了味道,如此好闻,吸引着她,不觉地闭上眼睛。

齐阳抱着澹台夯月的身体,爱不释手的轻抚她的身形,吻着她柔软的嘴唇,用舌头挑逗她的舌头,起先她没有什么反应,片刻她突然将双手搭在齐阳肩膀上,摸着齐阳的耳后的部分,也扭动舌头,像调皮的孩子逃避大人的追赶,齐阳被她挑起兴致,更是追着她的舌头不放。

齐阳已经近乎疯狂。可是女人能让男人失去理智,也能让他看清事实。

他突然不再吻她,推开她的身体,匆忙站起身来,“本王还有事要处理,你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下人。“说完突然就走了。

出了房门齐阳心中依旧惴惴不安。澹台将军曾水淹魏国西北三地,虽然事情过去了很久,但纵然魏国人已经不在意,也不会冰释前嫌,更不会认贼作父,所以屋子里的那个女人,只是和独孤台有点像,但绝不是独孤台。

齐阳对自己及时的醒悟深信不疑,但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澹台夯月从床上站起,把桌上备好的合卺酒喝了一杯,另一杯却如同祭奠亡灵一般倒入地面,眼中也涌出了泪水。

刚刚若不是齐阳推开她,她该有多享受齐阳如春般的吻。但那刻有多享受,这刻她就有多恨自己,也让她趋势自己的内心不忘仇恨,不忘此行的目地。

回程大魏,刚出齐都,齐阳最后一句呐喊还在耳边萦绕“台儿,你一定要等我,要等我去向魏王提亲。“,虽有不舍,但独孤台却坚信,齐阳定会说到做到。

只是眼下最让人头疼的却是车架中的齐雪。在齐都见她就总是一副病殃殃的状态,这会子更严重了,脸色苍白如纸,行程两天都不吃不喝,也不让随行的医者瞧看,只是有气无力地道“只是因远嫁,舍不得罢了,并没大碍。“

话虽这么说,车队行至危湖,陪驾的丫鬟兰桂一阵哭喊,可算是吓坏了所有人。

独孤豪闻声也不顾礼仪,冲去齐雪马车,见齐雪倒在马车内,身后的六生见状已经冲去喊随行的医者。独孤豪将齐雪抱出轺车,把她放在空旷的枯草地上时,才看到她手腕血肉模糊的口子。他的眉头一皱,这个女子既原意远嫁,却又暗自割腕,这些该怎么解释?

医者是从齐国陪嫁带来的,倒还尽职尽责。匆匆赶来,又是清理又是包扎,但额头冒出的冷汗却格外醒目,引得独孤豪质问道“太医还是请直说,淑诚公主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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