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真快,已经迎来了末伏天。中午的日头还是会灼烧皮肤,但早晚却非常凉爽。从炎热的夏日走过来,遇到久违的清凉,所以早上容易慵懒,睡的不肯起来,而晚上却是聊天议事的大好时光。
有一波人,在这样的时光里,依旧兢兢业业,在日头正强的时候,冲进了恒昌酒楼。
“大人,不知道小店犯了何事?”恒昌酒楼的老板迎上前,对着这些官兵的头目华久客气的问道。
“有人暗通魏国,本将奉命拿人。”华久简单说明,但酒楼的客人早已吓得四处躲蹿。“都不许动,原地趴下!”又示意手下的百名将士将场面控制住。
“大人,您一定是搞错了!”酒店老板解释道,“小店生意都是常客,很久都没陌生的面孔来了,哪有什么奸细啊!”
“少废话,把酒店所以的伙计都叫来,一个也不许差!”
酒店老板只能一一给华久指认店里的伙计,站出来的人都被华久单独集中在一起,里里外外大概有三十多个人。
“就这么多吗?”华久问道。
酒店老板默默盘点片刻,道“少了伙计六一和王鼻!”然后又补充道“六一好几天没来了,至于王鼻,给澹台将军府送餐去了。”
“全部带走!”华久道。
酒楼老板急了,这么大个酒店,带走所有的伙计,生意恐怕是没的做了。但是,又不敢与官兵为敌。
两日后,这些伙计和酒楼老板身份已经被核实,除了酒楼老板,其他人的身份既然都是魏人。
被放出的酒楼老板,说什么也想不到自己就这样在狼窝里待了这么久,现在还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澹台夯月已经快要临盆,日日有蓟淑妃来找茬让她新欢意乱不说,她还在宫中的暗角里发现了星月标志,更是坐立不安。这次她没有图实那副只有轮廓的星月图,而是乘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擦掉了那一副图。
这一夜,她睡的不踏实,总感觉有事要发生。果然,第二天一早,朵尘就哭着喊着从门外进来跪在澹台夯月面前,“娘娘,不好了,将军……将军被押进了刑部天牢!”
澹台夯月本来正端着碗在喝药,听朵尘毫无征兆这么一说,手一抖,手中的药碗就不由自主的被松开,砸地的时候,把黑色的汤药撒在衣裙之上。
“陛下一直在查害得丢了岭南的魏国奸细,昨个查到恒昌酒楼就是魏国奸细的窝点。王鼻被娘娘安排在酒楼给将军偶尔送送餐食,可是,被……被蓟将军大做文章,就将将军定了罪名抓的起来!”朵尘抱怨道。
“我要见皇上……”澹台夯月着急道,正准备往殿外走,突然肚子一阵疼痛,只顺势弯腰。就在这时,齐瑶突然进来,“好个不知轻重的丫头!皇后即将到了产期,受不得刺激,你倒好,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就来禀报。”
朵尘本来就因为澹台夯月的不舒服吓的不轻,听齐瑶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太过草率,只扣头认错。
齐瑶过来扶着澹台夯月,又对朵尘吩咐,“还不快去找孙太医来看看!”
朵尘只踉跄起身,匆匆而走。
“娘娘别急,澹台将军没事。我就是怕你担心所以才一早来看看。”齐瑶赶紧宽慰澹台将军道。
“他不可能和魏人有瓜葛的,我太了解他了!”澹台夯月边坐在塌上,边肯定道。毕竟,她知道,齐阳一直要找的,其实我自己。
齐瑶边给她倒了杯热水边道“岭南一战之后,魏国奸细本来都走的差不多了,可是前些时候,从岭南过来了一批难民,里边就混入了很多魏人。这些魏人混进了恒昌酒楼,还有齐都的个个角落。澹台将军一心想安顿这批难民,一时疏忽让人钻了空子。加让昨日在恒昌酒楼查到了魏人的窝点,里边还有个伙计叫王鼻,是澹台将军府上的人,这不就让人浮想联翩,肯定会让那些想找茬的人拿来添油加醋。”
澹台夯月心绪已经平定,但肚子还是非常难受。呡了点水也顾不得休息,心中不断想起昨晚在宫里都看到了星月标志。这也就是说,自己的人,已经混入了皇宫。
“孙太医,请!”门口传来声音。不过又听到另一个人道“给娘娘请脉的一直不是太医院院士唐太医吗?怎么今天的是孙太医?”
“娘娘不舒服,人都请来了,先看看再说。”
片刻就看着孙太医的熟悉身影,对于齐瑶,他也算是熟人,不等他行礼,齐瑶就催道“孙太医快来看看。”
孙太医对状况习以为常,从容不迫地放好脉枕,只等澹台夯月将手放在上面,又将锦帕盖在手腕,才开始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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