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自打了胜仗后,就未有返回的迹象,虽然太后派人曾催了几次,都只是无功而返。最后太后谎称身体不适,也未以此为借口迫使齐阳返回齐都。
时间久了,民间村头,街头小巷都在传齐国又要换主了!这种话一传十十传百的速度迅速蔓延,齐瑶不想听到都难。
不能再让齐国乱起来!而且在这局势复杂的齐国,不管是从自己的责任,还是从自己的私心来说,都不能让这暗沉的齐国天色再蒙一层雾霾。
岭南一战,征粮数十万旦,如今百姓食不果腹,弄的民不聊生。战争中死伤无数,多少个家庭失去亲人,妻离子散。齐都在皇城脚下,都有人为生计发难,那些寻常人家,估计已经身在沼泽,随时祈祷不幸晚点到来。
齐阳到底是太后亲子,虽然他人不回来,但一应需求,太后都照做不误。要粮给粮,要钱给钱,可钱粮哪来,显而易见。
蓟泰勇就负责各地的征粮征税,偶尔遇到什么好的宝贝,也从中捞点油水。只是不日前,与齐都西边不远的杨树庄里的一位农家小哥发生冲突,竟然打死了护着小哥的妻子。
齐瑶听说后虽然愤愤不平,但也无能为力,只着人打听一番,悄悄来到这个庄子,亲自去那惨死的女子上一炷香。
行至门口,还未进去,却见王公公脚底不稳进了那间篱笆院,齐瑶紧随而进,只听到一二十左右的男子跪着哭诉道“是我没照顾好婵儿!请干爹责罚!”
接下来他们之间的嘘寒问暖已经不重要了。齐瑶只看了一眼随行的杜张,他便点点头,拉过篱笆院四周围着的一个村民,指着王公公问道“小哥,那位老者是谁?死者家属为何唤他干爹?”
那村民一看就是地道的本地人,熟知庄里的一草一木,细细打量了杜张,道“爷是城里人吧!”杜张还未回答,他继续道“爷一定知道静诚公主,这位是在公主府当差的王公公。早些年,听说去惠河办事,途中遇了难,戚大哥虽然那时还小,却救过他的命。后来这王公公看他孤苦无依,又为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就收了他做义子,还为他做了媒,娶了城里的姑娘。”说到这,他又叹息,“可这好日子没几天,因为征粮一事得罪了大将军,丢了性命。都是这战乱闹的。”
就在此时,刚刚上完香的王公公却重重倒地,晕厥过去,吓得那位戚大哥连连大喊,直至有人奋勇争先,“我去找大夫!”
那位村民小哥继续对着杜张道“听说静诚公主为人善良正直,又深明大义,王公公既然是她府中的人,定会为戚大哥讨一个公道。”
齐瑶在一旁默默听着,内心深知小哥无知,蓟泰勇身后可是太后,讨说法?纵然我想护着王公公,那太后必会护着蓟泰勇。
大夫已经来了,为王公公把脉扎针,一炷香的时间,他便有了知觉。齐瑶一直在不远处关注着里面的一举一动,看王公公并无大碍,便和杜张不动声色的回了府。
到了傍晚的时候,齐瑶一直提着神,看看王公公会不会因为此事而来寻她,结果,他果然来了。
齐瑶只装作若无其事,问道“王公公来了,是不是府里有什么事?”
“没有没有……”王公公一口否认,“是老奴有一事想求公主。”
一直以来,王公公都说齐瑶是自己的除了齐王的第二主子,愿为她赴汤蹈火,马首是瞻,因为他留住刘恩之事,齐瑶以为他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人,此刻没想到,他却为了这点委屈,来求自己。
“老奴有个义子,也想来府里当差,想求得公主同意。”
齐瑶一直等着王公公继续说下去,可看着他这一句之后便无动静了。
“公主放心,老奴这义子虽是个庄稼人,却也曾得到彭英将军的指点,会一点功夫,有的是力气,府里的重活粗活都能干。”王公公一副保证的样子,生怕齐瑶以为此人一无是处。
“就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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