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宝儿有些失落的对着骆天眨了眨眼。骆天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随即,两人同时起腿攀手,却是如猿般跃下了窗子。
黑白无常竟然还是没有一毫动作,就好像没有看见两人消失一样,两人对视一眼,转头下了楼梯。
“你真傻啊!还以为你武道全胜时期啊!也不想想,这么高的楼直接跳下会不会摔死!”只见第五层的房檐上,骆天在半空中,一手抓着上面的檐角,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下面的常宝儿。两人就好像吊在了上面。
左手举在头顶,同样紧紧地抓着骆天的手,常宝儿的脸色很难看,因为腿下是凌空的,白色的长衫已经被吹了起来。“刚才又不能说话,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再说谁能想到它这么高啊!”
“抓紧了。”骆天咬了咬牙身子在半空中猛然晃,右手恰时甩开。只见常宝儿身上的白衫再次一抖,整个身子已经在半空中飞进了第五层的窗子里。
短剑再次抽出,左手慢慢撒开,骆天在下落过程中,手上的短剑飞快的插入第五层窗子下沿,身子一提,亦是跳入了第五层的厅堂中。
两个对视一眼,皆是无奈的笑了笑。
白无常和黑无常正站在楼梯口的位置上。
“炎子,你的人头我们兄弟俩可是借定了。”白无常严肃的说道。个头较小,略胖的娃娃脸上却是露出严肃的表情,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但骆天却是感觉不到半点儿好笑,面前的黑白无常在战力上来讲,要明显高出他和常宝儿不少。关键是他们还要杀了自己。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骆天问道。
黑无常看了旁边的白无常一眼,见白无常点了点头,细声细气的说道:“路上遇见了那个姓水的家伙,就是他告诉的。”好像很讨厌那个姓水的家伙,在说话的时候,黑无常居然皱起了眉头。
“那你们还没有关系?”
这一次却是白无常答道:“我们和他才没关系呢?他是明宗,我们是隐宗,哪能有一点关系。”
常宝儿的左手再次搭在骆天的肩膀上,不解的说道:“明宗?隐宗?怎么没听说过。”
骆天也有些不明所以,但他知道这可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看黑白无常的身手,明显和水无常有的一比。关键在于两人是双胞胎,心意相通之下联合起来,战力肯定要直线上升。
“你们为什么要杀炎子呢?”
这一次却是黑白无常兄弟俩同时说道:“不知道。”两人好像早已经习惯了这样,又接着说道:“自小到大,我们隐宗就是为了杀死炎子。”
常宝儿的手一个哆嗦,险些在滑落下来,“这么严重?”
骆天亦是心惊的很: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势力?居然存在一个专门的宗派,只为杀死一个人?但随即骆天便由惊转悲,很不幸,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炎子。
“你们怎么偏偏相信水无常那个疯子,认准我就是炎子呢?”骆天还是不放弃的辩解着。
黑无常脸上的酒窝的确很好看,“我们根本就没有相信他。”
常宝儿和骆天大大的瞪着眼睛,“也就是说你们并不知道骆兄弟就是炎子?”
黑白无常兄弟俩同时点了点头。
骆天好像看到了活着的希望,高兴的说道:“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可不是你们的什么炎子?”说着又转过头来,认真的对着常宝儿说道:“常兄弟,你见过炎子吗?你知道炎子是谁吗?如果你知道关于炎子的哪怕一丁点消息,不防就告送两位小兄弟。”
常宝儿摇了摇头,“我哪儿知道什么炎子啊!”随即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看着骆天接着道:“那个戴面罩的家伙正好是叫你……啊……”骆天的右手在常宝儿的后腰上狠狠地拧了一圈。
“你们不知道骆兄弟到底是不是炎子,还偏偏要杀他?你们就不怕杀错了人吗?”常宝儿的右手慢慢移到后面,手指揉个不停。
白无常的脸上很平静,说话的语气也很平静,但说出的话却是让骆天和常宝儿再次冷汗淋淋。“杀错人又怎么样?我们已经杀的不少了。”
“再说,这一次也不一定错。”黑无常补充了一句。
两人说着,却是同时端起手臂,两只手里各自飞出一圈旋转着的光环。双环一黑一白,带着一丝风声击向了骆天和常宝儿。
骆天不敢怠慢,右手搂着常宝儿,两人随地一倒。只见黑白双环在头顶上旋转一周,却是又飞回了黑无常和白无常的手中。
好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常宝儿挣脱开骆天的右手,就地一滚,滚到了右侧的屏风边。
骆天刚想起来,只见黑白双环再次飞来,骆天亦是再次抱头一滚,却在这时,两只抓着铜环的小手已经到了自己跟前,黑白颜色交错间,骆天瞬时手忙脚乱。
只见双环在骆天的头顶上停住,始终没有砸下来。
因为那里有一个同样旋转着的白色东西,就像一个凌空的圆面一样。双环恰恰砸在圆面上,却是始终无法再压下一分。慢慢的,圆面上凭空溅出一滴水珠,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整个圆面渐渐放大,竟是荡起了一层波浪。
常宝儿不可思议的睁着眼睛,他不知道那个圆面是什么,但他知道一点,那是只有念境强者才能施展出来的手段。
可是现在,居然是骆兄弟。
圆面上水声迭起,却是在眨眼间生成两把水质长剑,长剑的剑柄还没有成形,剑尖便已经接近了黑白无常的眉心所在。
黑白双环一个回转,很是轻松的将两把水质长剑挡开,只见长剑瞬时间如气泡般开始破碎,滴落了一地的水。
但紧接着再次生出六把水质长剑,分别刺向黑白无常身上上中下三个要害。这一次,黑白无常没有继续甩动铜环,而是在骆天面前准确的退了两步,正好躲开水剑的攻击。
“这一次,我们相信了。”两人将铜环抱在胸前,同时说道。
因为支撑着琉璃盾的运转,骆天的脸色显得很疲惫,早已滴出大片的汗水。此时听到黑白无常的话,却是一时间呼吸岔了气,整个琉璃盾圆面晃动不休。
居然被耍了。
骆天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脸上生出一丝苍白。只见琉璃盾在骆天的头顶上再次放大,溅出更多的水花,中间一次性飞出十几把琉璃剑,直直的对着黑白无常刺了过去。
黑白无常兄弟俩的动作一模一样,双环在手中翻转不停,更多的水珠落到地面上。甚至因为有些矮小的缘故,两人还踮起了脚,高举着铜环将头顶上飞错方向的水剑击碎。
双环再次飞出手心,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最后由上朝下对着水质圆面砸了下来。
琉璃盾伴随着空中的一大片水雾,慢慢的碎成了几瓣,然后水珠下落,地上已经积起了一道道水流。
骆天终于承受不住,喉咙间一声鼓动,却是喷出一口鲜血。血液和地面上的水流相溶,慢慢的淡了颜色。
“骆兄弟,你怎么样?”常宝儿急忙步过来扶住骆天。骆天的嘴角还残留着一道长长的血迹,眼神逐渐迷离,好像已经晕了过去。
左手拿起骆天的短剑,紧紧地握在手中,然后又护在胸前。常宝儿想了一会儿,却是将短剑的剑柄指向了黑白无常。
“如果你们真想杀死骆兄弟,干脆给他个痛快吧!一人插一剑,估计骆兄弟也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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