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冶做好饭,端上来,虽然清汤寡水,那一个个饱满圆润的耳朵顿时让宁放垂涎欲滴。不消说,一顿狼吞虎咽,吃的满头大汗。
正吃着,院外走进来一个满脸虬须的说书人,端着一个破碗,弯腰连连作揖“这位公子爷,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宁放抬头一看,顿时吃了一惊,眼前虬须汉子正是之前那个说书人。
他心里一阵慌乱,赶紧让李冶给虬须汉子盛了一碗饭,挥手让虬须汉子赶快走。
李冶噘着嘴,本来包的就不多,给了讨饭的,他们就少了。那虬须汉子接过碗,满脸感激,连连道谢着退出院子,向胡同外面走去。
“公子,你别生气,明天我在包。”李冶见宁放脸色不好,安慰说道。
“行了,你去忙吧,有事再叫你。”
宁放挥了挥手,他悄悄出了门,跟在说书人后面,这时已经天黑了,街上行人稀少,那说书人径直走到任店门口,走了进去。
宁放心中一沉,低头慢慢地回去了。
是夜,宁放辗转反侧无法入睡,闭上眼就是死去的宁二和虬须汉子的样子,他终于想起那晚砸死宁二后,离开时隐约听到后面有什么动静。
宁放一夜未合眼,起来后洗漱毕,刚走出屋,便看见捕头李康带着几个衙役走了进来。
“宁公子,有人告发你杀了宁二,对不住了,请宁公子跟我们去衙门一趟。”李康做了手势,捕快立即散开守住了四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李捕头,宁某一向清清白白,和人无冤无仇,怎么会杀人,捕头莫要弄错了。”
宁放亢声道,不卑不亢地看着对方。
李康挥了挥手,捕快分出几人如狼似虎一样冲进屋里,四处搜查起来。幸而李冶一大早就出去了,没有看到这一幕。
“宁公子,你还是跟我回衙门吧,是不是冤枉,一审就知道了。”李康冷冷说道,一群捕快把宁家里里外外搜了个底朝天,没有发现什么,随后李康就把宁放带走了。
午后,捕快押着宁放到了位于城南的府司西狱。
府司西狱是关押嫌疑人的地方,按大德朝律令,嫌疑人被关进府司西狱,随时提审,审讯,一旦罪名证实就会按律令处置,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不过嫌疑人在府司西狱只能关四十天,四十天后如果不能判定有罪,就必须释放。类似于拘留所,只不过拘留的时间长。
李康进去报备,登记,交接后,捕快的任务就算结束了,其他的事由府司西狱的狱卒接管。狱卒把宁放押到牢房,关进去,锁上门就走了。
因为是命案,狱卒离开时,又给宁放戴上了脚链,按重刑犯对待,沉重的脚链足有几十斤,宁放本来就是娇生惯养出身,一路折腾,狱卒刚走就瘫倒在草铺上。
外面天已经黑了,宁放躺在草铺上,过了好一阵才睁开眼察看周围,四周黑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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