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边,陈远默然地看着,任由赵忠、陈雄等人折腾。

“团长…..”赵忠跑了过来,低头嗫嚅着。

“不错,兄弟们表现得都挺好。”陈远自然明白赵忠想说些什么,摆了摆手,“不过,演练、布阵最终目的仍在于提高战力,否则再好看也没什么用。下面直接演练进攻阵势,以连为单位,1连居中,二连、新编连两侧接应,目标城门方向敌骑、步兵大队。让赵勇领着骑兵队,扮作为敌方骑队。”

“是。”赵忠拱手,飞奔前去传令。

命令之下,保安团各连重新开始集合整顿,迅速地列为三个阵列,三连呈左、中、右一线排开。

“全体都有,前方城下有敌军大队,我军的的任务就是干净有力地消灭敌人。”陈雄骑马,挥着令旗,指着前方城门处道。

城门处,赵勇领着五十余骑,嚎叫着来回奔腾。稍后,有五十余弓手,向着保安团士卒方向不停地射着箭。当然,这些箭自然都是去了箭簇的。

战鼓隆隆,一连当先而行。前面两排刀盾兵举起盾牌,遮挡着散乱飞来的箭矢,后面长枪兵、狼宪兵握紧手中长枪、竹宪,低着头,以大檐铁盔抵挡着偶尔从天而落的箭矢,后面则是弩兵缓缓上前。

“攻击!”慢慢前行五十余步,陈雄令旗将一挥,直指前方。

“杀!”第一连阵势陡的一变,顿时分成十数配合有序的鸳鸯小阵。各阵两盾牌手向前推拒,两只长宪向前猛击,次后长枪手上前冲击,再次投掷手、弩手作投弹、射击姿势。一套动作演练完成,鸳鸯阵再次第向前推进。

赵勇率领骑队在外盘旋,却始终无机可乘,渐渐被鸳鸯阵迫得向两侧奔驰。

中间主攻1连阵势陡地扩张,但各小阵间疏密致,或独自御敌,或相互呼应,个自做着各体攻防战术动作。整个阵形杂乱不堪,偏偏却透着一股凛厉之气。

两侧两连则以枪阵、盾阵就超齐多了,整体推进,向中包抄。赵勇领着五十骑被1连鸳鸯阵所迫,只是向两侧回旋。

城头之上,陈羍、孟仲也收起了轻视之心,脸呈凝重之色,城门边高岗之上,几名骑士更是目瞪口呆。

“这,这是什么战法?如此零乱,可那些骑卒偏偏就是拿他们没办法?”胡子拉撒汉子诧异道。

“还不是那些枝枝杈杈的东西,直枉马眼,这马怎肯上前。”有明眼人一语道破。

“应是竹子制成的。竹子空心,长大些也挥舞得动。头端可装铁枪头,杀伤力也不小。”那文弱些的年轻人点头道。

“照这样子,就是步卒也难讨到便宜。”有汉子赞道,“以两盾橹防卫,长竹拒敌,再用长枪冲杀,弩兵远距杀敌,辅以两短刀手护卫两翼。攻守兼备,妙极!”

“但其势也过于轻散了些。若遇大军相互撕杀,小阵难以抵挡,必被敌透过围杀。”也有人提出不同意见。

“此阵可分,自然也可聚。若敌我相若,此军必胜。哪怕铁骑,恐也难轻易透阵。”白马之上,魁梧的汉子淡淡道。

几人都知道自已统领平素自视颇高,见他如此赞誉,俱暗暗心惊。

场中,赵勇已被逼到至一隅,被1连数个鸳鸯阵困住,动弹不得。

这时,鼓声停歇,金锣鸣响,演练结束。各小阵迅速集中,重新整编为一方阵,缓缓后退。

“好!”

“保安团威武!”

除有心人这外,场外普通百姓自然不识其中道理,只图个热闹,乱糟糟地叫好不迭。

陈远一笑,让亲随挥动一面令旗。场中,士卒们停下脚步,回身面向城门方向靶场。

鼓声再次响起,侧面2连,缓缓走出五十余人,成五排列成阵势,前面士卒,各举一付大橹,随后是两排长枪兵,后面两排却非弩兵,士卒斜挎短刀,腰间挂着数枚黑色铁球。

小方阵踩着鼓点,向立有木柱的靶场缓缓行进。

咦,还有演练!场外吵嚷声渐渐歇了下去,众人回望场内。

渐次行至靶场,鼓声陡停,前面盾手立起大橹。

“掷弹兵,预备…”带队队官举起小旗,喝道。

后面两排士卒,左手拿出一支火捻,右手从腰间摘下一个黑色铁球。左手甩亮火捻,右手将铁球凑近火捻。

“点火…..投!”带队队官猛地将手中小旗一挥而下。伴随着喝令,二十余个黑点带着火星,齐向缚有衣甲的木桩林飞去。前面三排,整齐地一矮,蹲伏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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