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强势得一塌糊涂。
但肖恩却越发感觉到这具身体貌似正处于一种极端的状态,一种临界点。
做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像回光返照一样。
而经过一段时间磨合已经基本上熟悉这具身体,他隐隐察觉到,这种状态并非源于刚才的法术齐射,而是有什么更加久远的原因。
总而言之,如今的深红王子看上去不可一世,但这仅仅是假象他的身体有些令人无法忽视的隐患。
只是这种隐患在这时候并不会爆发出来而已。
很明显,连肖恩这种鸠占鹊巢的半吊子都察觉到的异常,萨尔斯特不可能感受不到。
只能说明,他在演,他在硬撑。
演得所有人都看不出他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
在那狂妄的语言刺激到军队骑士的神经时,几乎所有人都义愤填膺。
“该死!明明只是深红血脉仅剩的继承者!怎敢如此嚣张!”
“不要中了他的计!不要愤怒!你想想看连坚不可摧的深红文明都被我们推翻,一个血脉余孽能掀起多大的波澜?!”
“可他很强大强大到我们根本没法伤其分毫的地步”
“”
各种嘈杂的议论声响起,无非是以人类曾经崩碎深红的文明而给己方打气,亦或是讥讽萨尔斯特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
但这样的讨论最后都绕不过一个问题如今的萨尔斯特虽然近乎与整个世界为敌,但却让整个人类联军的精锐骑士团无能为力。
刚才的一轮法术齐射已经是他们面对萨尔斯特能拿出手的最终手段了。
对抗深红血脉的怪物,只能用法术,这是无数年的战争所累积的血肉经验。
至于肉搏?开玩笑,除非阶位远超深红怪物的存在,否则近战搏杀只有被这群怪物吊起来锤的份儿。
这也是为什么这次的追击军队中没有纯粹的施法者,而是全部以法术和武技兼修的魔武骑士为主的原因,就是为了避免萨尔斯特一波收割就将脆皮的施法者肆意s的局面。
骑士们自己无计可施,便看向金甲的骑士。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解决不了的问题和麻烦的时候,就会将一样寄托在他人身上,比如现在。
“虽然我们打不过他,但格瑞斯大人和圣女冕下还没有出手”
“对!伟大的联邦副主席格瑞斯大人刚才还没有出手!如果是他应该没问题的吧?”
“废话!继承了整个人类意志的,天赋异禀的格瑞斯大人岂是区区罪孽血脉能够匹敌的!”
“只是我们刚才的表现让格瑞斯大人失望了吧?”
“”
地上的,天上的,无数骑士的目光聚集在上方,那个全身笼罩在金色甲胄中的英武人影身上。
格瑞斯盯着萨尔斯特,覆盖在盔甲下的面庞看不出喜怒,但他接下来的动作代表了他的情绪。
探出右手,流淌的金色光芒在他手中凝结,一柄暗金色的长矛从虚空中展露其形。
五指紧握,长矛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但又宛如温顺的宠物一般缓缓汇聚矛身之上。
格瑞斯握住长矛在空中挥舞一圈,将矛头对准萨尔斯特,带着必胜信念的声音从头盔之下传出,
“萨尔斯特,我能击败你第一次,就能击败你无数次。”
对方摊了摊手,不置可否:“那你尽可以开始了。”
于是,再无言语。
当萨尔斯特的话音落下,格瑞斯的身影便消失了。
众位骑士的气息一滞!
格瑞斯竟然没有选择使用胜算最大的法术,而是要用深红血脉怪物最为擅长的近战搏杀来进攻萨尔斯特。
这是何等的自信与气魄!
仅仅是一眨眼时间的间隔,消失格瑞斯就再一次出现,但位置已经是在萨尔斯特的上方。
他腾飞于高空,以铁矛作棍,下劈!
此刻的长矛仿佛重若千钧,带着天星辰坠落般的超重力,对着萨尔斯特迎头砸落!
坚不可摧的长矛在极致速度和力量的舞动下仿佛弯曲了矛身,周围的虚空在重力洪流的压迫之下呈现放射状的裂纹。
面对如此一击,萨尔斯特仍然不闪不避,他抬起右手挡在长矛的攻击轨迹之上。
见得萨尔斯特的反应,格瑞斯心头一惊!
按照他的认知,这一击虽然不至于重伤萨尔斯特。但应该会让他感到威胁,所以对方轻描淡写的抵挡让他本能地察觉到情况不对。
但长矛还是迎头砸落!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自萨尔斯特所立足之地,蛛一般的裂纹遍布山巅,宛如大地怒吼般的轰鸣声响彻,原本就饱受摧残的山巅终于不堪重负,崩塌!
滚滚碎石炸裂,尘埃弥漫!而在碰撞之处,透明的宛如水波一般的冲击向着四周辐射而开,掀起狂烈的暴风!
混乱之中,失去立足点的萨尔斯特却并未惊慌,长矛下压的恐怖力量基本上被他的手臂所抵挡,在格瑞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
他格挡住长矛的手臂向外一荡,长矛瞬间被震开。在这一刹那,他的身躯在空中扭转,另一只手猛然握拳,压缩空气带起一阵暴鸣!
然后向着上方格瑞斯的腹部,一拳轰出!
空间中层层波纹荡漾,充满力量感的一拳袭来,格瑞斯从对方默然的面孔之上,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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