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带二人上了“苑香”酒楼,这是黄州府一处有名的酒楼,离钱庄不远,附近有头有脑的人物宴请贵客,大都会选择来到此处。

张如笺倒是真心实意宴请江寒,对于二十多年前的好友江浪之子,他心怀愧疚,当年信誓旦旦地要与江浪联姻,现在对方人来了,自己心里却又反悔,他稍有不安。

宴席上的第一贵客自然是江寒,张如笺另外还叫了数位好友作陪,都是黄州府有些声望之人。

他们都不认识江寒是何人物,问过张如笺,才知是他老友的儿子,望着江寒一身寒酸,他们也不如何待见他,只是碍于张如笺的面子,才勉强与江寒打了个招呼。

江寒并不在意,他本来就不认识他们,坐在当中一语不发,他心里只是奇怪,“这张夫人缘何一脸冷相,好似自己欠了她家钱财似的。”

“嗯?影儿为何还不赶来?”张如笺稍显不快。

“爹,我来了!”张惜影的人出现在楼道口上。

张如笺见张惜影到来,心下这才坦然,可当他望见张惜影身后的徐晋时,舒展开来的眉头重又皱了起来。

“这个徐公子如何来了?”张如笺觉得奇怪,自己并未邀他赴宴。

“张伯父好!诸位好!”徐晋倒也识趣,上来就向众人作揖打躬。

在座的那几位宾客都知道他是黄州府参军徐彪的公子,纷纷站起来还礼。

唯有江寒坐着不动,无视他的存在。

徐晋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暗暗冷笑,“你小子现在得意,过会要你好看。”

一席人坐定之后,众人便举箸碰盏,互相敬起酒来。

徐晋酒量大,他瞧见江寒并未动一口面前的酒杯,以为江寒不能喝酒,便有意主动敬酒。

“江寒兄弟,你初来黄州府,为兄敬你一杯。”徐晋举杯说道。

江寒也不多言,举杯一饮而尽。

待他喝完,张惜影即刻又举杯劝道:“江寒哥哥,惜影与你头次见面,惜影就先干为敬!”说完,就一口将杯中酒喝完,张惜影经常陪他父亲会客,酒量自然也不会小。

江寒无法,只得又将这一杯酒干了。

席间,张惜影与徐晋二人总是找一些借口,不停地向江寒敬酒。

江寒初始不以为意,慢慢就明白了他二人成心要将他灌醉,令他当众出丑。

他暗自好笑,这区区几杯酒,如何能令他醉?

几巡酒下来,江寒没事,倒是张惜影与徐晋酒意上来了。

徐晋在心里计谋:“这个江寒虽然是惜影他爹故友之子,但依惜影所言,她爹似乎并不待见江寒,我何不趁机羞辱他一番!”

想到此处,他哂笑道:“江寒,听说令尊曾是‘日照峰’门下俊杰,虎父无犬子,想来你定然得到令尊的真传,身手不凡!”

江寒答道:“家父并未传我‘日照峰’武学。”

“哦?”众人听了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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