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许笙阳这回没有皱眉,只是看着齐本守良久,竟然没有看出对方一丝慌张,才默默说道:“我说有,就有!”
“恩,师兄说的对!”
“不过到底是何人?何事?”
掌教许笙阳这回沉默良久,才说道:“西北王徐策,来咱们终南山为救他那嫡孙命,求授《太玄感应篇》!”
要是换做任何一人,听到最后一句都会暴跳如雷,因为那不光是终南的镇教之宝,立世之根本,更是道门的无上法典,如何轻易求得?
但齐本守显然没有,只是看着这看了一辈子的师兄,说道:“师兄答应了?”
“恩,答应了!”
“为何答应?难道师兄想和西北王结下善缘?”
掌教许笙阳这回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转身走到迎客殿供奉的道祖雕像前,点燃香火后行礼,然后默默说道:“西北王吗?岂止啊,我是想和他那嫡孙结下善缘!”
看着掌教师兄的背影,听着那响荡在心间的惊世之语,齐本守默默的走上前头,与师兄同肩。再次道:“为何?”
掌教许笙阳转头目视着齐本守,嘴角微动,声音骤起,但只传一人耳。
片刻后齐本守张口结舌,脸现错愕之色。
这座迎客殿,年久不迎客,今日道祖身前,从小就恭敬上香的两个小小道童,不知何时起都已须发皆白,此间时光沧海变幻。
诸多事都不曾挂与胸的两人,竟然迟迟失语。
只因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
最近几日西北并州有个流言流传甚广,其传播速度仅次前些年西北王怒而摔的那件瓷器。
流言是那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刚刚归来的西北王嫡孙,竟然不知为何竟去了西夷,闯出了诺大的名头。
去西夷可不是游山玩水,竟然和那军神完颜破对了一场,惊破人眼的是还不落下风!要不是对方临阵耍赖,想必这年轻的世孙殿下断然不会伤的如此重。
市井之间,丝毫不见流言止歇之势,到竟有扩大之趋。巷里巷外的走卒嘴里清一色的全是赞赏之言。什么叫西北豪气,这就叫。
那完颜破都多大年纪了,竟然无故使诈,不说别的,咱这殿下虽然没见过面,哪怕都没远远的打过招呼,但这事做的不丢咱们西北的脸,等以后见到那中原的外乡客,定要说上一说,他们的王侯将种又当如何?
好不容易出的王府,准备随意逛一逛的徐来,听的是面红耳赤,这怎么自己就这般的英明神武了?这传言何人所传?定然不会是王府中人私下无意泄露的,府中规矩甚严,多嘴之人断不会有。
既然如此,那就是故意传出才是,不言而喻,肯定是自家老头指使。但这是何意?徐来确是不解!
看来也只能等老头回府,亲自问问了。
回府已然七日有于,神色渐渐恢复一些的徐来今日清晨实在是按奈不住那颗躁动的心,在拒绝了尚依亭三女的诚恳阻拦后,这才脱身出了王府。
没有了大姐然诺在一旁絮絮叨叨,没有在敌国城镇走时的小心谨慎,漫无目的的在城中一番游走,到也有股说不出的洒脱,更何况还有诸多关于自己的“美谈”。
眼看正午将近,看了看离朱雀街不远,徐来便找寻路径直奔郎酒坊而去。
毕竟回到府中,就不见那疯剑的踪影,想必是在那朗酒坊无疑!“去看看那便宜舅爷,如果真在,问些武道上的问题也算不虚此行。”
左转右转,不消片刻就来到酒坊门口。
“吱”的一声推门而进,看到疯剑果然卧在桌上,徐来不由的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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