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特心里暗叹:看来我始终与雪儿无缘,躲过了老子,却没躲过老子的老子。正想应承,却听出利特嘻笑着脸道:“父亲,雪儿年已十五,年纪不小了。您那后庭的宠姬,年纪小于十五的,也是不少啊!”
大单于怒道:“逆子,我说她年纪太小就太小了,你敢反对我吗?”慌得出利特急忙跪下,叩头道:“父亲息怒,儿臣不敢,儿臣……儿臣失言了……失言了!”
大单于见他认错,脸色稍缓,对颉特道:“颉特,你觉得呢?”
老子尚且不敢抗拒,颉特就更加不敢了,连声道:“全凭爷爷做主,孙儿不敢有异议。”说话之时,身子战战兢兢,连话语声都有些发颤。南宫雪瞧着他这一副胆小的样子,不由得眉头紧紧皱起,看他今日的表现,和他以前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英雄事迹,那是一点也不相称。她不禁怀疑起他以前说话的真实性。
大单于满意地点点头,道:“这才是我的好孙儿。除了南宫姑娘之外,其余人一律退下!”五名侍官先行退下。出利特一言不发,也转身出帐。颉特对南宫雪道:“雪儿,我在帐外等你!”说罢,便要退下,却听大单于厉声道:“等什么?我让你们先回去,听见了没有?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颉特吓了一跳,向大单于躬身道:“孙儿……孙儿遵命!”说完,仓皇出帐。
南宫雪见他狼狈而去,心里对他鄙夷到了极点,此人如此怯懦,自己竟然差点与他做了夫妻。她正想着,忽听大单于道:“袁正,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出去吗?”
袁正微微一笑道:“大单于独自留下南宫雪,是否对她有非分之想?”大单于沉着脸道:“这事是你该管的吗?出去!”袁正说道:“孙子的媳妇,你这个做爷爷的想占为己有,你的眼里还有伦理纲常吗?是了,你们这些异族之王,未习教化,做些禽兽之举,也在情理之中。”
大单于虽然愤怒,但袁正尚未替他写下丹阳功法,还是不能下手杀他,只好耐下性子道:“本单于听说你们中原有个叫李隆基的皇帝,声名颇佳,不也做出了夺取儿媳妇的壮举?他儿子好像是被封为寿王的李……,对了,叫李瑁。那李隆基皇帝应当受过教化,怎么也做出禽兽之举?”
他所说的李隆基便是创下开元盛世的唐玄宗,他儿子寿王李瑁的妃子叫杨玉环,后来为唐玄宗所占有,宠冠后宫,得封贵妃。
南宫雪听他二人辩论,话里之意,那大单于果然不怀好意。又见袁正为了她,连大单于发怒,也丝毫不惧,心里甚是温暖。心想一个人只有在这大是大非之前,才能见其真正品行,那颉特与袁正相比,真是天差地别了。
袁正未读过史书,自然不知那李隆基皇帝是谁,究竟是否夺过儿媳,也是一无所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但南宫雪是了解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爱情故事的,抬头说道:“那李隆基皇帝多才多艺,善于诗词,工于音律,是世间的奇男子,杨贵妃是真心爱他的。大单于陛下,不知你有何本事能和他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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