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像是人遭受剧烈痛苦而被迫发出的凄厉哀嚎,声音里还散发着熊熊怒气,
“莱恩,”赛门轻唤了一声,“他们……真的都变成吸血鬼了……地下室里的那些人,都死了吗?”
“他们都只不过是畜养起来,任由宰割的——食物,”莱恩十分心安理得地说道,“这可比直接猎杀要有趣得多。”说着又将目光移接到合乎赛门眼睛可以看到的高度,瞧着他稚嫩的脸蛋说:“小家伙懂得什么?活了只不过短短几年,就知道了世界法则?不存在的。你看人类自己,不也都是畜养禽、畜,那是他们的食物,而我们,不过是,在地下室里,做着同样平常而又合乎情理的事。”
又是地下室?塔莉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一双双暗黄腐烂的枯手,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号,连着那一段不忍回首的恐怖经历,又一次不由分说地呈现重演,直叫人触目惊心。每一次塔莉都将所听到的事件一一串连,最后得出近于完美的结论,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莱恩在地下室圈养起了‘怪物’”的念头久久缠绕在塔莉的心头,挥之不去,塔莉决定好好对此打探一番。趁着四下无人的契机,塔莉轻轻松松地来到了地下一层,“这里看起来和几年后的一般无二”,虽然塔莉很不愿意承认这点。说得也是,塔莉也觉得这个说辞有些奇怪。
没有了哀嚎的氛围寂静得如同死夜,塔莉提着一支从楼道墙壁取下的用于照明的白烛,效果不是很好,视线很暗,视野很窄,走了长长的一段距离,不禁让人产生了怀疑:在这么深的地下室,这么远的囚牢,怎么可能传出声音?如果可以,那又是什么样的痛苦,能够穿透百来英尺的隔离空间,传达到这所宅子的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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