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跟包鱼塘的卫三达成协议,不能收自己朋友的钱,还要说跟蓝老板是好朋友不收钱。把钓起来的鱼的重量估算了,谈好每公斤鱼的价钱,最后由自己来付/款就行了。

与鱼塘谈好后,蓝玛瓶又给邵警/官打电/话,邀请他来钓/鱼。听到蓝老板这么热情,邵警/官答应下周末约几个朋友来钓/鱼。

“蓝老板,这些都是我的朋友。这个是我大哥,米大哥,米点佑。这个是小方警/官,你认识的。这个是曾等,我小弟。这个是鄢秋秋,我小弟。”几个下车,都背着、拿着、提着自己各自的钓/鱼装备,邵警/官一一做了介绍。

“米大哥好,方警/官好,曾哥/哥好,鄢哥/哥好。欢迎大家光临寒舍,你们来了,我家真是蓬荜生辉!”蓝玛瓶迎了上来,连忙递烟,点火。

几人寒喧了会,开始钓/鱼。

过了一会,蓝老板从农场提来个篮子。屁/股一扭一扭走到塘边。放下提篮,里面放的是雾昌烟厂出产的一包极品真龙香烟,水果,瓜子、花生、糖果,一把水果刀。

然后走过去给一人点了一支烟。说道:“好了,几位哥,你们随便钓啊。我就不打扰了,我在那个凳子放了一点烟、水果、花生、瓜子、糖果,农村可能开饭晚,你们有点饿了的话,你们自已先弄点吃的垫起。”

“好呢!蓝老板,不要客气,你忙你的去吧。我们知道了。”

快近晌午,蓝玛瓶戴顶女士遮阳帽,拿把绢扇又一扭一扭来到塘边,笑嘻嘻喊:“邵警/官,各位哥/哥,吃饭了,饭后再来钓。”

“好呢!”几个人简单收拾了下,走到农场吃饭。

蓝玛瓶专门请了一位在农村办酒席的师傅,做了一桌农家宴,食材新鲜,小蒜炖了土鸡,酸菜炖了一只老鸭子,做了一盘瓦块鱼,农场自/制的腊肉做的炒腊肉、腊排骨沌竹笋、腊猪干小拼盘风味纯厚,还有一些新鲜蔬菜,摆了一大桌。

师傅手艺不错,大家吃着菜,喝着农场自酿的葡萄酒,邵警/官他的朋友听说都是绝对纯绿色食品,大口吃菜,大口喝酒,连呼好吃。

……

一来二去,蓝玛瓶就与他的几个朋友也熟悉了。

有一天她到南山市场送完货,在菜市场碰到原来一个办公室的谷大姐,要搭她的车到新世界超市,看到转盘的分流岛的警车边,有两个人和另两个交/警在讲话,旁边放了一大堆矿泉水和饮料。

蓝玛瓶与其中一人打招呼:“米大哥,在忙呀,你怎么在这里呢?”

米大哥看了下蓝玛瓶:“哦,我们办事处在慰问交/警,给他们送些饮料和矿泉水,这么热的天,他们太辛苦了,有的都中暑了。”

蓝玛瓶:“哦,是这样呀!那你忙,米大哥,再见。有空来耍哟!”

米点佑:“好的,蓝老板。再见。”

谷大姐很惊讶:“你怎么认识他?”

蓝玛瓶看到谷大姐吃惊的样子:“我出来混了这么多年了,认识的朋友多哟。这个米大哥是我刚认识不久。我刚才也才知道他在办事处工作。谷大姐,你今后有啥事摆不平的,你跟我说,我分分钟搞掂。”

“呃,你知道他老汉是谁不?”谷大姐有点神秘地问。

“闸皮不问来路,英雄不问出处。这我没有打听!”

谷大姐才告诉蓝玛瓶,那个米大哥,我的天,他居然是雾昌地区行署常务副专/员的儿子,雾昌地区当地最高领/导人之一的儿子,高/干/子弟呀!按现在新词,那叫红/二/代呀。

蓝玛瓶问谷大姐她怎么知道的。她说她老公原来也是政/府里面工作,现在退休了,虽然是大学毕业,但是可能说话太直,升迁没有他的份,现在以一个所谓的正科级科员退休,他一天这看不惯,那看不惯,牢骚多,跟老婆讲了不少事。

她跟蓝玛瓶讲,地区级官升迁当大官机会多。

雾昌市当大官的也可能有人信迷/信,具体是谁不清楚,说是找高人算过,政/府要搬到农机校位置才好。

农机校这个位置,背靠望城关,雾江和昌江在其前方交汇,然后向东北流去。左手是堡子城的小山脉,右手是教院和农机校的山脊,风水都说好。政/府把中专迁到他处,政/府进来稍事修造,就成了新的雾昌政/府。

政/府就像一人坐在背靠大山的太师椅背上,左右手放在扶手上,眼前是一江春水向东北流,冲出盆地,走向平原,走向世界。

政/府一搬,好了!陆续为上级培养了好多人才,后都各到各位,升了。

雾昌地方比较复杂,G分好多类。有南下、陪督、煤炭、雾昌、小河等,当年他老汉应该属于小河类。

前面一把手升到省上时,本来可能是他升迁的机遇。也许他可能运气差点,成了利益权衡的牺/牲/品。前一把手从小河发迹,算是小河,可是他人却来自省城陪督,陪督也不停拉他,他也有份,现在官/交流,本地官/员都要异地交流。陪督交流/到雾昌的多。这样一来,他也就没有升上去,以副师最高职位光荣退休了。人称副专员。

蓝玛瓶:“哦,是这么一回事呀。”是说不得两个交/警对他毕恭毕敬的。米大哥说话、穿着、行/事看起来都比较低调,高/干的儿子还这么低调,少见。自己也没有看出他是官家的后代。

蓝玛瓶对他的情况来了兴趣。就问:“那他本人的情况,你知道不?”

谷大姐讲了她听说来的关于他的经历。

他也是当过上过山,下过乡的知/青,偷鸡摸狗也干过不少。当年他当知/青,是在他老家意西县当的,到了农村,干/部子弟素质不错,还是很积极,与农/民兄弟打成一片,关系也好。

被生产队、大队推荐上了工/农/兵大学/生。也不凑巧,当时他父亲刚在文、革中被打成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批/斗后被送进了牛棚。那知推荐到了公/社,公/社一些势利的人,一见他父亲都完蛋了,加上收了别人的礼,到最后公布推荐人选时,他名落孙山了。

这样对他的打击相当大。后来他就有点沉沦了。也学会跟其他知/青一道,饿了馋了,也开始偷鸡摸狗干坏事了,听说他还花言巧语,深深地打动了一个农村妹子的心,两人一起盖过同一铺盖。

一次与其他知/青晚上出去偷鸡,被发现了。周围农/民鸡被偷过多次,这次激起公/愤了,特别听说里面有一个米知/青老汉是县官,他们就更气愤。

聚焦起来的农/民拿起当时唯一的电器-电筒、点起火把追到知/青点,知/青在黑屋里叫喊,谁敢进屋,叫他有去不回,实在不行了,与房子一起自/焚。农/民听到知/青决心,看到窗口亮出的菜刀,农/民也害怕把事闹太大,不敢进去,双方对峙着。

黑夜里消息传到了公/社,公/社立即调来了持/枪/机干民兵到来,驱散了农/民。最后低调处理了些事,知/青多拿了点钱,赔付农/民了事。

米点佑后来才知道,要不是他老爸这时又从牛棚解/放出来,成了新组建的革委会主管生产的副主/任,说不定会被愤怒的农/民在黑夜里活活打死或者一把火烧死的。邻县知/青偷鸡已经出过类似的骇人事/件了,一个知/青被活活打死,一个打残。米点佑想想都后怕。

说是他这个时候懂起了,不怕自己的老汉还是当县官的,如果不服现管,那还是要吃大亏的。俗语说的一点不错,县官不如现管,强龙难斗地头蛇。一次被现管打整,上不了大学。一次被农/民围困,被现管营救,自己就是活生生的范例。他从此知道了社/会各行各业的套路很很深,为人做事就开始非常低调。对人性的贪婪,权力欲,感触太深。不愿接/触太多的其他人。

哦,他还有这些故事。我还得接/触他和他爸。他爸尽管已经退休,但是在雾昌这个地区,执/政也有十多年。应该树大根深。那我就要花大功夫巴结了,这可是我的靠/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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