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笑了起来,脚步不稳险些跌到地上,容时紧张的上来扶她。

慕夕尚未站稳,两只手搭上来使劲的推开他,只一心想远离他,她眼睛渐渐泛红,眼眶起了泪花,有些泣不成声。

这话说的,容时只觉心里愈发疼了,“殿下你别碰我,我不想……我……我不跟你好了……”她缓缓蹲下去,紧紧抱着自己。

容时站着看她,小小的人儿窝成一团,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惹人疼,他眼里略过愧疚,缓缓蹲下去,抬起手想给她擦泪。

他想安慰她,小六,我有许多话想跟你说,可我什么都不能说,容时眼里闪过黯然。

慕夕闷闷发声,“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声音刻意冷淡,仔细听却能感受到其中隐隐的委屈,容时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思绪黏在慕夕身上,最后还是起身出去,走了几步他赫然停住,心像被什么牵引着,回头看她。

出乎意料的正对上慕夕回看他的目光,那眼神红通通的,可怜的很,像是挽留般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他感觉心就像被攥住一样,疼的喘不过气来,极力抑制住想要过去的腿,薄唇轻启:“婚礼会办在府外,你不必来。”

说完就走,一恍神人便没了踪影,慕夕就这样看他说完这些话,消失无踪,眼神里隐隐着失望,殿下,你当真要如此……

慕夕站起身来,伸手将身上披风拽到地上去,决绝的很,没看一眼。

她脚步有些不稳,目光落到那个白玉杯上,白玉通体浑白,毫无瑕疵,那是一套只有两个杯子的玉具,两个杯子相互依偎,放在一起看着心生喜爱,浑然一体极为罕见。

当时容时兴高采烈的拿来给她,还眉眼温润的与她说,这样便当是本王与小六的专属杯子,本王定会好好珍藏。

慕夕回到现实,还能想到自己当时是如何的满腔欢喜,物是人非吗?

眼里闪过一丝冷笑,不知从哪来的满腔怒火,她拿起玉杯向地上扔去,毫不犹豫,一声清脆的响声响于耳畔,杯落心碎,大抵如此。

容时回到府外的宅子,拿了墙上的剑就要出门,颇有种雷厉风行,“走,去剿匪。”

厉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殿下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殿下,夜深,去哪儿剿匪?”

容时面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字,“西外三百里处有一匪寨,查明是南代奸细,就地正法。”

“殿下,您三日后要迎娶侧妃,或许赶不及拜堂。”

容时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眉眼间凝聚着寒霜,他转过来看着厉鼎冷声道:“连你也打趣本王?”

厉鼎后退一步,“属下不敢。”

容时沉吟不语,厉鼎有些顶不住那道视线的沉沉压力,头低的愈发下去,容时慵懒的掀起眼眸,“本王是要娶侧妃,可你要清楚,谁是宸王府真正的女主人,不要主次颠倒。”

想着殿下平日里对王妃的诸多爱护,厉鼎低头称是。

容时手上紧握着剑鞘,只觉得心疼的愈发难受了,他撇开心中烦忧,策马扬鞭而去。

是日,宸王连夜赶去,剿匪甚多,匪寨清除干净彻底,圣上大喜。

岳青站在宸王府大门口,门房面上满是纠结,“世子,王爷不在府中。”

岳青皱了皱眉,容时连王府都不回了,当真是被那狐媚公主迷了心智不成?“他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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