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听着慕晚珂云淡风轻的话语,猛的睁大了眼睛,他盯着慕晚珂看了许久,方才低声道:“小晚,你太聪慧了,我竟不知道你思得这样深远。我会把这个话传到的。”

慕晚珂淡淡一笑:“姐夫,装疯卖傻这么些年,再不聪慧,日子就白活了。咱们京城见。”

石松点头道:“你自个小心。李平虽然有几分本事,到底一个在里,一个在外。”石松犹豫片刻后又说:“逝者已逝,活着的得好好活,就算为母报仇,也不能将自己折了进去。”

慕晚珂把自己的装疯卖傻,归根于要为母亲报仇,真正的身份,却始终没有合盘托出。她郑重的点点头道:“姐夫放心,我心中有数。”

石松端起茶盅,与她碰了碰杯道:“织锦坊的事,我替石家谢谢妹子。未曾想瑞王和贤王相争,得利的竟是石家。”

慕晚珂也端起茶盅,笑道:“对二姐好些,便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放心!”石松将茶一口饮尽。

是夜,慕晚珂与石婉婷同睡一个被窝,两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宿的话,直至四更时分,才被杜嬷嬷催着入睡。

石家兄妹在庄上只度了一晚,天未亮便匆匆离去。慕晚珂身子未好,却执意送到院门口。

马车缓缓远去,慕晚珂的身子支撑不住,伏在杜嬷嬷怀里。

杜嬷嬷见她脸有哀色,知道小姐最重情谊,忙哄劝了几句。就在这时,京中福伯传信过来,新铺子店面已选好,只等顾浩云扶棺回来。

梦姑几个拿了拜贴,入了煜王府邸。据说煜王见了人后,一张俊脸青一阵,紫一阵,表情端的是丰富多彩。

半盏茶后,煜王命王府长使亲自替梦姑几个奔波,一切正在徐徐图之。

慕晚珂听罢,神色微舒。心中的大石头,一块一块的落了下来,如今她要做的,便是养好身体,等着那最后三次的问诊。

话说那田庄头见煜王回京,又听闻六小姐生病,心里窃喜不已,暗藏的龌龊心思,便再也忍不住。他将头一个猎物,盯在了玛瑙身上。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令田庄头垂涎不已。他蹲在田梗上足足寻思了十天,打算将人骗倒草垛里,来个霸王硬上弓。

谁知玛瑙根本不拿正眼瞧他,平日也只守着院子过活。田庄头寻不得下手的机会,急得抓耳挠腮。情急之下,他想出了一条毒计。他特意往城里走了一趟,寻到城里的地痞流氓买下了蒙汗药,然后趁着送菜的间隙,把药倒进了盛水的大缸里。

刘嫂烧水做饭,从来只在那只大缸里舀水,她哪里知道水已被做人做了手脚。刘嫂做好饭,头一个是给小姐尝。

慕晚珂吃第一口,便觉察到了不对。她这五年来,尝过的草药不下几百种,这添了料的饭菜,她岂能吃不出来。

还真有那不怕死的,敢在她面前使下药这种阴招的。

慕晚珂心中冷笑,不动声色的在玛瑙耳边低语几句,一一交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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