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宝贵此话一出,张霖眼前顿时一亮,他满是期待的看向吴宝贵,道:“那姐夫,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找珍馐斋的麻烦了!”
被张霖问着,吴宝贵沉默不语,张霖却是明白了吴宝贵话里的意思,要说找麻烦这件事,他还是很在行的!
吴宝贵虽从未给张霖半点明确态度,可这都是道上的规矩,张霖已然心里有数。
这一日天气风和日丽,珍馐斋一如既往只安排了十五桌。按照赵鸣盛的话来说,就是先到先得,没有就是运气不好。
云烟在楼上的卧房看书,酒楼有平青同张秀才打理,她很放心,加上赵鸣盛又是个会做生意的,她每日颇为悠闲。
不知什么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争吵,云烟起身从卧房出来,便见到一楼大堂围满了不少人。
赵鸣盛也在,他抬头看向楼上,果然云烟被惊动了,云烟用眼神询问赵鸣盛,赵鸣盛给了她一记安心的目光,可云烟仍担忧。
云烟从楼上下来,众人的目光皆停留在她的身上,一名女子想也不想就直接冲到云烟跟前,刚想要说点什么,赵鸣盛想也不想直接挡在云烟身前,道:“这位夫人,咱们有什么话好好说,大夫马上就来了,这位老爷究竟是如何出事的,我们也得有个数,不是?”
赵鸣盛和和气气地哄着那位夫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样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只不过事情已然发生,赵鸣盛等人不好推卸责任罢了。
面对赵鸣盛的态度,那夫人仍没有要算了的意思,抽泣道:“我好端端的这么一个男人,在你们珍馐斋出了事,难道你们珍馐斋就不该承担责任吗!”
女子愈发激动,旁边又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云烟从平青那里大概知晓了发生何事,她断然没有料到有一日珍馐斋也会遇到如此情形。
赵鸣盛在现代也是遇到了不少这种讹人的案例,对付这样的人他也是有手段的,只不过考虑到要保住珍馐斋的面子,他也不好将此事弄得过于难堪。
“这位夫人,我们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您若是不信,大可在此等候。”
云庭今日凑巧带着云婵到山上采药,倘若云庭在酒楼,此时也不会如此复杂。
那女子想了想,态度多少有所好转:“我不管,反正这是在珍馐斋出了事,珍馐斋就要负责!”
女子越说越激动,看着那女子这般嘴脸,云烟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没有那么糟糕,态度却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来到那女子面前站好,目光上下扫视着那女子,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女子手臂上时,她眼前一亮,果然,守宫砂还在。
云烟顿时了然,对这位不依不饶的夫人反倒是多了几分兴致。
被云烟这么上下打量着,那女子心下惴惴不安,面上还要强装镇定,过了许久,云烟道:“该演的都演的差不多了,说吧,究竟是什么人派你们来找珍馐斋麻烦的?”
云烟本就不是闲的住的人,加之她做事也有自己的手段,亦是不愿意凡事都假手于人。
云烟此话一出,顿时引来议论纷纷,那女子脸色涨红,想也不想就要继续开口哭诉,云烟在她哭诉前打断她。
“我知道你是想向所有人表明你的委屈,不过这漏洞百出的委屈你又何故言语丝毫?”云烟说话还是留了几分情面,没有把话说的过于难听,这也算是给那女子留条后路。
可奈何那般女子本就是软硬不吃,索性坐在地上继续哭诉,半点女儿家的样子都没有。
见此,云烟倒是愿意去相信眼前的女子没有那么多的计谋,不过她也有看走眼到时候。
县衙带着人来酒楼,赵鸣盛那里提前安抚好客人,不少客人已然离开,不过留下来看热闹的也不在少数,当然大多数的人都是相信珍馐斋不屑于做出那样的事情,只是事情已然闹到了这个地步,若是不妥善解决,怕只怕对谁都不好。
吴宝贵出现在珍馐斋引来不少人注意,见到是吴宝贵,云烟同赵鸣盛对视一眼,心下有数。
那张霖背地里的小手段小心思不足为惧,只不过吴宝贵出现在此处是为了何事,这是云烟同赵鸣盛想要知晓的。
“吴县尉。”赵鸣盛抢先朝吴宝贵行礼作揖,一副与吴宝贵甚是熟络的模样。他相信吴宝贵至今不敢做对他们过于不利一事,怕只怕吴宝贵这一次是来敲竹杠的。
倘若吴宝贵直白些,说明自己的来意,赵鸣盛都不会觉得如何,可恰巧吴宝贵要大费周章弄出来如此一幕,赵鸣盛对他的好感倒是少了几分!
面对赵鸣盛的突然热络,吴宝贵倒是有几分不打自在,可碍于面子他不好拒绝太多,只好笑着接受,心里是如何想的便是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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