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含着糖块,看到库房中走出的仵作满手都是污血时,还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白晚吟一只手挡着鼻子,跟在容景的后面,朝着库房里面看了一眼。
其实库房很黑,哪怕现在是白日,库房中依旧照不进什么阳光,只能点着灯才算是亮堂一点,这里的库房本来就是摆放不能被日光直晒的东西,此刻被用来摆放尸体倒是很合适。
衡屿和成贤已经进去了,为何容景和仵作还留在外面,白晚吟想了想。
刚才容景就授意,仵作先不要跟任何人说成暄的情况,想来应该是有什么事儿要嘱咐仵作,她留在这里,或许容景也会不方便开口,这么想着,她一只手提着裙子,吵库房里面走去,还跟身边的红叶说,“在这等我。”
“晚晚,你别乱跑,站到我身边来。”容景抬头瞥见白晚吟要进库房,一抬手,拉住了白晚吟半片衣袖。
白晚吟,“……”
她顿了顿,心中也的确不是很想去看里面的情况,犹豫一下还是在容景身边站定了,容景小心翼翼的躲开了她受伤的位置,并没有碰到。
“是毒死的。”
容景带着人到隔壁的偏房去,侍女打水让仵作净手之后,他才坐下对容景说起了成暄的真正死因。
果真是被毒死的!
仵作依旧保持着擦手的姿势,慢条斯理的说,“虽然看起来像是被利箭射穿腹部致死,可实际上他在被箭射穿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
“那您的意思是,坐在马背上的已经是个死人了?那怎么可能?一个死人坐在马背上不是很容易就会被看出来吗?成暄的身边这么多人,能看不出他的异样?”白晚吟疑惑的问。
仵作看了白晚吟一眼,很显然还不太清楚白晚吟的身份,不过能跟容景同起同坐的人,一定不是寻常人,仵作慢声说,“这点……老朽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老朽倒是看出这位公子体内的毒药由来已久,怕是已经在体内蛰伏很久了。”
白晚吟和容景对视一眼。
看来应该是溯源了。
仵作要在行宫留一段时间,以免遇到其他的问题。
白晚吟手中端着一杯寒山翠竹,眉目之间带了一点疑惑。
“容景你说,那人要杀我是因为她觉得我发现了她的什么证据和秘密,但既然仵作说成暄早就死在马背上了,那根弓箭只是障眼法,若是凶手赶到现场,是为什么呢?”
看着白晚吟若有所思的样子,容景不由得软了声音,“你觉得呢?”
他仿佛是在哄着白晚吟把心中所想都说出来一样,但白晚吟却沉默了,她抿着唇,想了好半天,手中的茶都冷了,她才说,“总不会是为了确定成暄死没死吧?要不然就是从成暄的身上取回什么证物,是毒药?还是什么?”
衡屿和成贤回来的时候,身后带着一个人。
“参见端王殿下!”白晚吟见到人,立刻起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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