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真能凭一己之力在政坛体制之外一点一滴地救助一些病弱无助,那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就身边人的例子来讲,鹿音歧与他拥有同样的情怀与抱负,可是却灵活务实得多,她正是因为自己的出身太平凡,才没有年懿川从小衣食无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环境下培养出来的理想主义,她明确地知道自己只有先接受并在污浊的官场中得到权力,才能最大程度地运用自己的力量,济世安民。

如果宗继知道了霍存还想撮合鹿音歧和年懿川这么两个东趋西步、相背而行的人,一定会说她乱点鸳鸯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年懿川忙不迭地凑上前去,帮宗继把药端了起来,递到宗继面前,好心想让他方便一些。

宗继没憋住,笑出了声来:“呵,哈哈哈,咱们两个大男人,年公子不会要喂宗某喝药吧?”

年懿川看着宗继明明已经伤重虚弱成这样,却依旧能给自己找乐子的样子,似乎已经超出了自己理解接受范围。他的认知中,像宗继这样曾经光芒万丈的人,落到此刻的境地,不应该是在极大落差的打击下闷闷不乐,对于处于这样屈辱的境地感到无所适从难以接受的吗?怎么宗继还是这么举止自如?果真是位人物,无论沦落到什么无可奈何的境地,外界力量都不能迫使他失去那一身雍容淡定的风度气节。

外人见到的从来都是宗继这样从容的气度,除了霍存,又有谁还能懂得并心疼他内心不露声色却一度存在的煎熬与挫败呢?

年懿川感觉自己像是被调戏了一样,无奈的叹了口气:“别逞强了,先服药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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