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
容尽欢的三个徒弟都来得很早。
因为容府多了三个学徒帮工,容乐山的私人时间,也随之得到大幅的增加。
故此,他一大清早就不见了人影,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做药。
对了,今天的天色很好。
下半夜,雨就已经停了。
早晨,阳光和煦。
容尽欢的三个徒弟在院子里忙碌。
她走到赵铁新的面前,问道:“赵公子,昨天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
“师傅,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赵铁新的俊脸之上,显得格外坦然。
“你那个随从,到底是不是北狄人。”容尽欢将赵铁新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问。
赵铁新看了眼正在院子里忙碌的青竹和张迪奥,他一阵迟疑道:“是,经过查实,他的确是北狄人。”
“昨天在云来客栈外面有两个黑衣人,不知道你们是否有注意。”
“有,他们现在都在镇北王的监视之下,任何行动都不是秘密。”赵铁新显然对沈暮江的实力很有信心。
听到镇北王这三个字,容尽欢眼中飞过一抹鄙夷之色。
“算了,既然有他插手,我就不管了。”本来容尽欢还想给他们点教训,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要是她参与了那件事,很可能又要跟沈暮江之间产生交集。
“师傅,你好像对镇北王有什么看法?”赵铁新来镇边城不久,对于容尽欢与沈暮江之间的那些事情,他了解的并不多。
容尽欢耸耸肩,“能有什么看法,人家是高高在上的镇北王,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大夫而已。”
“看来,这看法还不小。”赵铁新与沈暮江从小一起长大,对沈暮江的为人是最清楚不过的。
在他眼中的沈暮江,可从来都不是高高在上,而是体察民情,把自己的下属当成家人一样对待的大好人。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容尽欢的眼里,怎么就成了高高在上了?
在他看来,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而且这误会一定不小。
“赵公子,你怎么帮他那种人说话,你还是不是我容尽欢的徒弟。”
所有向着沈暮江的人,在容尽欢心里,都不会是好人。因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如果能理解沈暮江,并且把沈暮江当成知己,那么就说明,这个人跟容尽欢绝对不是同类。
“师傅不要误会,在下的意思是说,你可能并不了解真正的镇北王。要不这样,找个机会,我们……”
“不必了。”容尽欢大致可以猜到赵铁新接下来可能会说的话。
从赵铁新的态度来看,他很可能是想做和事佬,缓和她与沈暮江之间的关系。
但是那样的缓和,对于容尽欢来说,可以说是毫无意义。
“那好吧,既然师傅不想,那就随缘。”赵铁新做事向来都是这样,是一种随缘的态度。
他不会强行扭转什么,也不会逼迫别人去做一些人家不愿意做的事情。
“师傅师傅!”突然,青竹跑了过来。
“怎么了?”容尽欢看她一脸慌张,难道又是李渊出了什么事?
“门口有个病人,看她那样子,可能快不行了。”青竹着急的道。
“病人?快带我去看看。”
从青竹的脸色来看,那人恐怕病的不清。
“师傅你看,她在那儿,已经倒下了。”青竹指着大门的方向喊道。
容尽欢一面走向大门,抬眼看着门口,张迪奥正在照顾着她。
从她的身形来看,应该是个年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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