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水浅浅一笑,目光飘忽,挪移到不远处,轻轻道:“方律师你只是一个外人,并不知道这些年苏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初苏老爷子将那些东西交给你,只是希望你好好分配他留下的成果和资产,不是让你维护某一个人的。”

这话说得慷慨大义,仿佛方霆现在站在维护苏酥的位置上,就是十恶不赦一般。

另外一侧,被杨管家拉住的苏婷,满脸怨恨的看着苏酥,昂着脖子,唇角出现了一抹嘲讽的笑容,转身进了屋子,在一个柜子里掏出一个盒子。

里面全是那些年从苏酥房间里扒拉出来的首饰和工艺品,件件都是精品,苏婷从里面掏出那一把已经氧化发黄的珍珠发夹。

十来年过去,那枚曾经鲜亮圆润的发夹,如今已经暗沉无光,即便如此,那精湛的工艺和造型,仍然别致。

苏婷握着那枚发夹,又拿了几样曾经苏酥特别在乎的几样首饰,气势汹汹的走到客厅,打破了那三人此时争锋相对的局面。

“苏酥,你好好看看这些东西是什么?我就想让你明白,这些东西是你自己守不住,所以,怪不得我们,你上门来讨要这些东西,你以为保得住?”苏婷将那些东西摊在桌面上。

苏酥定定的看着那枚珍珠发夹,脑海里,一个儒雅的男人对她笑着说生日快乐。

那个男人,应该就是爸爸。

苏酥想伸手去拿发夹,却被苏婷一把拦住,“想要?求我啊!”

可苏婷这人记吃不记打,全然忘记了上一次暗算诸文韵被苏酥暴揍的经历。

苏酥眉头往下一压,眼疾手快的用胳膊肘攻击苏婷的胸口,手腕一弯,将已经被抛上天的珍珠发夹接入手中,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方霆再次惊愕的张大了嘴,苏酥的身手又是怎么回事?

这侄女儿,去了研究所后,怎么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苏酥凝神看着发夹,忽而锐利的眼神射向苏婷,冷声道:“我母亲的遗物,今天全部交出来,否则,上次我怎么打你,今天就怎么打你和你妈!”

威胁,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就连方霆都忍不住劝道:“苏酥,咱们做事呢,还是要以稳妥为主,今天你把她们打了,万一……”

“叔叔,没有万一,我小时候不知道挨了多少打,也是该还还手,对吗?杨管家?妈妈?妹妹?”

白婉水被苏酥这一声“妈妈”吓得神不守舍。

在苏酥记忆还没被封闭之前,苏酥每一次叫她妈妈,都十分依恋,后来被封闭记忆了,苏酥叫她妈妈时,总带着一股子摄人的寒意。

而今天这一声“妈妈”,其中蕴含的风暴与冰寒,似乎已经达到了顶峰。

白婉水强作镇定,双拳放在大腿上,唇瓣微启:“那都是教育孩子……”

“我是为国家教育不懂事的公民,强占他人财物数年,我还打不得么?”苏酥硬气道。

“这个时代,你还用私刑么?”白婉水犟道。

苏酥耸耸肩,往沙发上一坐:“那就麻烦你们把我母亲的遗物收拾出来,我对着清单开始理一理,少一件,就照价赔偿。”三kkkk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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