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火龙草,还有极寒之地的双姝花。

放养望去,这院子里种的药草,都是世间不易寻得的。

沐浴更衣后,于景明绕过花厅想瞧一瞧药园新移栽的药草如何,站在屋檐下,便瞧见了一只溜进来的硕鼠。

果真是好大一只硕鼠,两只眼睛贼溜溜盯着他的药草。

瞧见陈秋净恋恋不舍抚摸着那些药草,于景明不由轻咳出声。

“姑娘不歇息,来我这园子作甚?”

怕是他再不出口,满院子的药草,都要被拔光了。

突然出口的于景明,将陈秋净给吓了一跳,猛然起身。

望见散着青丝站在屋檐下的于景明,陈秋净有片刻失神,甚至很快就被流光给拉了回来。

“是奴婢伺候不力,让姑娘闯了进来。”

看了眼园子里忽然转过身的陈秋净,于景明面露疑惑。

她在做什么?

“无事,你退下去吧。”

站在原地的陈秋净,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心底不停默念。

蓝颜祸水,蓝颜祸水!

陈秋净,忘了你前世是怎么枉死的吗?

好看的男人千篇一律,都是渣男啊!

“姑娘?姑娘?”

在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之后,陈秋净这才缓缓转身,眸中多了几分的戒备。

“园子既是公子的,那我便不打搅了。”

“姑娘留步。”

疑惑的回头,留她作甚?

“近日我新得了一株药草,尚且不知其名讳和药性,可否请姑娘解惑一二?”

瞧着满院子的奇花异草,陈秋净是怎么也拔不动腿了,但想要留下来的心情,却是不能太过明显。

握拳轻咳一声,陈秋净荡出一抹笑。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与于景明聊天中,陈秋净得知,园中的药草皆是他亲自侍弄,当即惹来她诧异的目光。

对于她的注视,于景明淡淡一笑。

“久病成良医,之前为我诊病的大夫说,我的命皆靠着它们为我延续,我自也是该了解它们的。”

因着这院中的药草,两人也有了共同的话题,竟在院子里聊了许久。

从明公子的身上,陈秋净也学到了不少。

例如药草还是植株时有何特征,这一切于景明都有记录在册。

瞧着典型的黑白画,陈秋净内心不由得叹息。

此时此刻,她很是怀念照片这种产物。

一眼看去,清晰明了,总比看这种集图册强得多。

罢了,有的看就不错了,何必强求太多呢?

两人坐在屋檐下,就着图册天南海北的聊着。

从字里行间,于景明对眼前这个姑娘少了许多的戒备。

她的心思,都用在了学医上,任何问题都难不倒,不过……

陈秋净一辈子没离开过平海县,怎会知晓那么多的珍稀草药?

甚至对许多地方的民风民俗,亦是如数家珍。

站在外头候着的流光,瞧着屋檐下淡淡笑着的公子,内心激动万分。

时隔多年,公子终于有一回是真心的笑了。

可见,这个医女是请对了。

一阵微风吹来,扬起万千青丝,刺得陈秋净接连不停的打喷嚏。

见状,于景明理好发丝,垂首致歉。

“对不住,是我忘了束发,我已许久,不曾跟人聊过这么多了。”

一年?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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