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尘的菲尼克斯,它的荣耀早已随古帝国的陨落而消亡,为了保住血脉,他们向新君主归顺效忠,那就是如今统治中庭世界的上层最高权力军皇,军皇以强硬铁腕和军事力量席卷世界,以母神教为国教,组成了政教合一的霸主国家。”
艾雷取出了一枚金色翎羽的鸟形徽章展示给阳昕看,“我听父亲讲,你认得这叫凤凰对吗?凤凰正是菲尼克斯作为古帝国的将军世家的真姓,更名后的菲尼克斯家族为了争取新君主的中意,替军皇屠杀了无数座他们原本守护的城池,甚至假以复国的口号骗取人民的信任,令他们毫无防备地打开了城门……当江山已定,古帝国遗族的菲尼克斯家便举步维艰,先祖莱恩被派遣到荒区开辟城邦,其实是上层刻意的流放,但莱恩和挚友白夜志愿建立新兴的城邦,为下层带来安定和繁荣。”
艾雷轻轻摇头叹息,“本该是充满希望的理想,那时菲尼克斯与白氏两大家族联合各自派系,六大家族齐心协力在这荒芜之地建造出无夜城,但自从莱恩与白夜去调查深渊,白夜意外牺牲后,这种平和的景象逐渐土崩瓦解,失去家主的白氏家族整整混乱了十年,在终于诞生了赤红之子继承人后,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这是个意外,认定这是莱恩为夺得城主采取的迫害,在后期城主竞选中胜出的白氏便采取报复,曾为至交的两大家族,从此成了世仇,这座被赋予了光明愿景的无夜之城,也坠为此世的黑暗。”
“我们失去了往昔的光辉,背弃了先祖的遗愿,我的父亲陷入复仇的泥潭,无夜城也沦为下层的动乱之源……这样的城市,为了能带来它的覆灭,我故意被敌人攻击,但由于抢救及时所以成为了现在这幅样子。”
这位笑起来温润得人畜无害的兄长,他心中是怀着怎样的悲悯与绝望,才不惜以自己的死亡去毁灭不复荣光的无夜城。
“哥,我相信莱恩和白夜至死都是挚友,他们都是无夜城的英雄!你放心,我一定要把无夜城建成最好最强最幸福的城邦!”阳昕按着艾雷的双腿,瞪大了黑亮亮的凤眼,对他信誓旦旦地保证。
艾雷点头轻笑着,拍拍她的脑袋,“果然我没看错,神秘的小妹,你一定是被古帝国皇室的血脉之躯所召来的新王。”
他在阳昕吃惊的目光下颔首致礼,“请原谅我现在的身体不便,无法为您行君臣之礼,你一定很困惑吧,困惑我是怎么发现的。”
“什么皇室?你……你是怎么发现的?”除了阳昕主动坦白外,艾雷是第一个发现她不是奴隶少女的事实。
“我瘫痪后,父亲一定会因为愧疚而偷偷寻代替我竞选的人,这个人不能有公民背景,也不可以有太大的心机,但必须足够强大,要容易控制,所以佣兵与角斗士就成了挑选的对象,从那以后他便经常观看比尔德角斗场的直播,所以我也在暗中留意。”艾雷捧起阳昕的脸颊,翠色的眸子溢满温情,“最初吸引我的就是你的这双眼睛。”
“我对仇恨的眼神十分熟悉,最初在场上战斗的你就饱含着这样的目光,但当你受了致命攻击倒下不久后却重新站起,我能看出拉斯使出了足以让人立即毙命的力气,可你产生了神奇的自愈能力,之后的力度、招式纯熟得仿佛身经百战,这双眼睛不再燃烧复仇的火焰,你的眼神与画中的先祖莱恩极为相像,但更加清透明亮,而你手中的黑色大剑也随之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你自称女武神阳昕”
“可那位奴隶少女的本名,据她同期的预备角斗士讲,她其实叫馨,你应该跟白氏一样,是前置姓,只有贵族才拥有姓名,我追查过你的身世,少女的母亲当初怀着身孕从中层偷渡到商区,有足够的积蓄独立将女儿养大,从你之后的战斗上,我更加确信那把剑是古帝国皇室的秘传圣物煌然剑,古帝国的建国之君就用这把剑一统天下,而能使用它的人,只有在世间大乱时,统领万国平定四方的新帝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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