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就你这一个孩子,他一直跟我说自己的子孙少,以后就指着你开枝散叶了。”宋莞菲说到这里有些落寞,一个女人一生都没拥有自己的孩子,对谁来说都是一种缺憾。

谭既明看着宋莞菲落寞的神情,说道:“您不是还有我吗?”

宋莞菲笑了笑:“对,我就指着你给我养老送终了。”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平静,但语气很深沉:“你就把我葬在你父亲母亲的旁边,到时候还能做个邻居。”

谭既明的父亲去世之后,就和谭既明的母亲葬在了一起。那是他父亲的心愿,当时宋莞菲表现得很大度,也是说了今天这番说辞。

那时候谭既明年纪还小,对待爱情的感触还没有太深刻。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宋莞菲做出了多大的让步。

他爱简兮,被她一再辜负之后依然深爱着。他是求而不得,若真的是让他得到了,他想他一定要生同寝死同穴,就是生死都不能分开。

“我会记住您的话,将来一定会按照您的心愿安置您。”

宋莞菲看着谭既明,眼睛里有泪光一闪而过。大概是觉得在他面前落泪,有点伤面子,她低头沉默。

“您怎么来的?要不要我送您回去?”

宋莞菲过了许久才抬起头,眼眶依然红着,但是情绪上却看不出什么。她低声说道:“司机送我过来的,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谭既明亲自把她送出去,见她上车后才往回走。宋莞菲上了车,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她暗中磨了磨牙,一脸阴狠难测的表情。

她真是看不明白谭既明了,如果说他没脑子,那谭氏那些改革的规矩,是谁给他想出来的?如果他有脑子,为何要信任谭既勋?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和谭文水火不容,这些年两人的争斗从来就没停止过。不是自己的亲骨肉,当然就不会和自己一条心。

宋莞菲眼神变得更加深沉,谭既明可以不对谭既勋出手,但是她绝对不允许谭既勋留在谭氏。既然他是那么健忘的一个人,那不如就让她提醒一下他,当年他都做了什么?

“谭既勋现在在哪儿?”

司机旁边的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人,就是梁力。听了宋莞菲问话,他回过头回复:“他这几天不是在家里,就是出去讲座,这个时间大约是在华大。”

宋莞菲把自己的眼镜戴好,让人看不出脸上的神色。只冷声道:“那咱们就去华大,会一会他。”

宋莞菲的车子停在了华大门外。华大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任何人不得把车辆开入院内,除非特殊情况。

这种特殊就是指哪个教授搬家,或者是运输一些必备教材。至于学生们运送行李,那都是要靠人工抬的。

梁力对此表示不满,还差点和华大的门卫打了起来。他本人没什么文化,还是个特别冲动的脾气,能让他听话的就只有宋莞菲。

“梁力,我说过你多少次了,让你收敛着脾气,看我的眼色行事!”宋莞菲说话的语气很严厉,因为她现在心情极度不爽。

梁力只能点头,和刚才暴力乖张的人判若两人。他往后退了几步,说道:“那我陪您进去吧!”

宋莞菲淡淡嗯了一声,去了谭既勋讲座的会场。讲座还没开始,但是已经有不少人候着了。

今天请来的都是,近几年在华大有名气的学生,在这些在校生的心中地位颇高,要是来晚了,就连位子都没有了。

“各位同学请安静,咱们今天请了三个人讲座,第一位就是商学院的谭既勋学长。谭既勋学长是……”

主持人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容貌生得乖巧可人,吐字清晰,很有几分观众缘。从她的开场白中不难听出,她对谭既勋的崇拜和喜爱。

谭既勋在冗长的开场白后终于登场了,他今年才二十六岁,却已经拿到了国外名校的硕士学位。

这是很多年轻人可望不可及的高度,加之他出身好,容貌生得又俊秀,所以他一出来,掌声就呼天震地的。

谭既勋站在硕大的讲台上面,看着下面的人,一点惊慌失措都没有。他静静的站在多媒体前面,没有做自我介绍,而是直入主题。

他穿着纯白色的衬衫和纯黑色的裤子,裤线笔直,衣领平整如新。他身上有着浓郁的书生气,但又没有一丝呆板软弱。

单是看这副长相气质,他就是不可多得的翩翩公子。他的声音也很好听,没有普通男生的粗犷,也没有偏阴柔,是非常干净好听的音色。

下面的女孩子们一个个心花怒放,大概是每个人都想得到这样一个男朋友。宋莞菲在台下冷冷的看着,讽刺的笑了笑。

谭既勋,我让你做了衣冠禽兽,那你就休想把这层皮扒下来。只要你敢踏足市,敢让谭文那个老东西蠢蠢欲动,你这一生就只能伴随着内疚度过。

谭既勋的课件做得不长,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深意,没有一句废话。等他下台之后,下面的人还在依依不舍,大概都是觉得他说的太少了。

他平静的回了后台,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就准备回去,谁知竟在后台遇到了苏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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