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深一夜没睡，等沈禛忙完赶来，已经是早上八点。
两人一块在楼下餐厅吃早饭，沈禛顺便将自己查到的东西说了下，“这个林元九身份不简单，以前是青龙阁的人，现在自己单混，混得还不错。他跟夏眠关系亲密，如果真的跟夏言的死有关，他的确有那个能力抹灭所有痕迹。”
沈禛查到的资料还是很详细的，顾辞深昨晚也看了一些，可还是觉得震惊。
“你真的觉得是夏眠做的？”夏言毕竟是夏眠的姐姐，夏眠应该不至于这么心狠手辣吧？
在顾辞深的思想里，夏眠虽然做错了一些事情，可……没有这么恶毒啊！
他有些不敢相信，或许一直以来都是他低估了任性的恶毒。
沈禛作为一个刑警，见识了太多人性的丑恶，他抬手拍了下顾辞深的肩膀，有些感慨道，“嫉妒这东西，能毁了一个人的本性。”
他想了想，终究还是把一些暂时没告诉他的事情说了出来，“其实辞深，池雪在牢里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略微查出了一些事情来，只是同样的手段，有人想要掩盖，所以查起来很困难。”
“你查到了什么？”顾辞深立刻问他。
看他满目着急的模样，沈禛立刻道，“查到了一些，只是还没证实。”
“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顾辞深的确急了。
沈禛微微颔首，好一会才说，“池雪好像，真的怀了个孩子。”
这还是他好不容易查出来的，但是还没有得到证实，表面上看她只是做了个阑尾炎手术，跟孩子无关。
可因为顾辞深的怀疑，他才开始深入调查。
且，池雪不可能无缘无故用这个事情来欺骗顾辞深。
如果真的没有孩子的存在，池雪现在应该也不会那么排斥顾辞深才对。
所以沈禛细细调查了一番，果然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端倪。
“你说什么？”顾辞深是震惊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真的怀过孩子，我的孩子？”
“入狱后没多久的事，如果有那个孩子，应该是你的没错。”池雪有多爱顾辞深，三年前作为旁观者他就看着一清二楚，所以孩子绝对不可能是别人的。
但当时顾辞深被恨意冲昏了头脑，被夏言的死打击了心脏，歉疚与痛苦侵袭，他完全没用理智去思考整件事。
况且，有人刻意掩埋了真相。
这一切的一切，现在看来，都像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顾辞深眉心紧皱，眼底全是错愕，“所以……我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辞深，这不是你的错，谁都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他原本藏着掖着不想说，就是怕顾辞深难受。
现在看到他这副模样，沈禛有些后悔了。
“不，是我的错，是我逼着池雪入狱，是我害死了那个孩子。”
“辞深，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我还没有查到，所以你先不要自责，等我查清楚所有的真相，你再去弥补，好吗？”
沈禛知道自己没办法安慰顾辞深，只能这么说。
这事总会弄清楚最终的真相，他希望顾辞深可以先冷静。
该补偿的，有的是时间补偿。
而该算的帐，到时候自然也一起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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