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被踩着痛点的陈牧月立刻紧张得前额冒虚汗,战战兢兢道:“老太君,你不能听信执素一人之言啊!执素她是泠鸢……不,她是秦笙此前的贴身婢女,与秦笙极其亲厚,她对我这个少夫人怀恨在心,如今去服侍秦笙表妹,却还不忘记找机会给我泼脏水,她的话不能信啊!”

韩老太君俯身,盯着陈牧月道:“她的话不能信,那歹人的话也不能信,陈牧月,唯独你的话能信,是吗?”

陈牧月抬起脸来,即使是跪着的,身板也挺直,手握拳轻放在心口,道:“老太君,我陈牧月,出身世家,父亲是工部尚书,母亲也是书香门第,我是嫡出大小姐,我甘愿嫁给赵温时做一个继室,图的不过是一片深情,青梅竹马的情分,我若真的变了心,和离再嫁,照样有好男儿任由我挑选,我有必要做那等和下人偷情的事吗?我有必要毁了我的清白名声吗?”

赵温时跪在一旁,看到陈牧月欲哭却忍住,一脸倔强不服软,原本对她还有些生气,此时却一点气都没有了,尽是爱怜与心疼,拉过她的手握着,柔声道:“月儿,我信你。”

“夫君……”

一直盈在眼眶的泪,因他这么一句话,顿时坠落,滴落在赵温时的心坎上,把陈牧月拉到怀里,轻拍她后背,低声安慰道:“月儿,夫君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韩老太君淡淡看着相拥,互诉情深的两人,淡淡道:“陈牧月,正是因为你求的,是一片深情,所以,你对秦笙有关的人看不顺眼,你才很有必要陷害泠鸢。”

“我没有!”

陈牧月连脸上眼泪还没来得及擦,立刻看向韩老太君,出口否认。

韩老太君脸上有了怒色,道:“泠鸢一直以身体欠佳,盛都中几次宴席,她都不出门,偶尔有几次,我让她也去,她都不去,而这一次,我听说,是你,陈牧月硬要拉着她去,她有咳疾,染上了风寒,你却不管,依旧要拉上她一起去宁王府赴宴,这事,是不是真的?”

这点陈牧月抵赖不得,只能低头道:“是,可那日我是看泠姑娘都不出门,这才邀她一起去……”

韩老太君打断她,再问:“她去了宁王府赴宴,是不是你指着那男扮女装的登徒子来服侍她的?”

陈牧月的头垂得更低,道:“是,可我也不知道那下人是男的,许是那下人自己想要男扮女装,引诱世家小姐上钩,去那小屋……”

韩老太君再次一次打断她,问道:“那你又是怎么去那小屋的?”

“我是路过……”

陈牧月这时才发现,韩老太君在一步步套她的话。

韩老太君冷笑:“陈牧月,你是不是也觉得,一切都太偶然,太恰好了呢?”

赵温时拉过陈牧月的手,跪着挪到韩老太君跟前,道:“老祖宗莫要再逼问月儿了,她受到那登徒子惊吓,已经很难受很委屈了,老祖宗何必因为这些模棱两可的事,对她苦苦相逼至此?”

韩老太君手支着额角,歪在引枕上靠着,淡淡道:“在你丈夫面前,我给你个体面,不追问下去,若今后我再查出些什么,就别怪我不讲究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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