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看宁王世子时,脸上更没有黑黄黑黄的,时不时佝偻着背。

那日的宁王世子与今日的宁王世子,判若两人。

执素道:“有什么好奇怪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时看着挺好,暗地里不知道有多龌龊,今日是姑娘撞上了,才知道他这等不堪。”

“你说的也是。”

泠鸢以为那宁王世子的事到此为止,他奇怪或者不奇怪,都与自己无关,反正今日过后,那宁王世子还来招惹她,她就让执素拿着扫帚给打出去。

盛都某处酒馆内。

韩承晔咂了一口酒,斜乜着赵长离,指着他,啧啧啧几声,道:“郡王,且不说信阳公主那边让不让你娶,就单单论这泠鸢小姑娘,脾气大,性子烈,今后你可有得消受的了!”

赵长离悠然捏起酒杯,抿一口酒,道:“不劳世子担心。”

“就为了帮你,生生把我名声给搞坏了,还把我的脸弄成这样,我可告诉你,我要的匕首呢?给我!”

韩承晔之所以答应赵长离,为的就是赵长离腰间常别的一支淬金的斩龙含章匕首,为削铁如泥,刀刃处,寒光毕显,世上难得的好利器,是最负盛名的铸剑师亲手铸造的,那铸剑师早就去世了,这匕首世间也仅此一把。

他对那含章匕首垂涎已久,赵长离一直不给,这会子总算找着机会要了。

赵长离咽下一口就,半眯着眼细细品着,摇头道:“事情还没办完呢,等我娶了她,我自当携我郡王妃,亲自登门,向世子拜谢。”

韩承晔不满,手肘推了推一旁的白越,拍桌道:“白越,你看郡王这种人,今日毁我名声还不够,还让我继续帮他,最后要是那泠鸢死活不嫁给你,我这匕首就拿不成了?”

白越也在一旁点头,道:“郡王他就是这种人,你别对他抱太大希望。”

“我今日帮你,真是白瞎了,那泠鸢我看着还算不错,若我和她真的能成……”韩承晔起身,拍拍白越肩膀,道:“白越,你记得去喝我和泠鸢的喜酒啊!”

白越抱着扇子,拱手作揖,道:“当然,当然!我觉得你和泠鸢能成。”

两人偷偷瞥一眼赵长离,赵长离却笑道:“世子,你随意。”

韩承晔看他一脸坦然,被他气到,复又坐下来,高声道:“你……你说得倒是轻巧,今日我在泠鸢面前早就没了脸,你还往白越找来那一堆青楼女子闹一场,我还怎么随意?”

赵长离轻笑,举起酒杯示意碰杯,道:“世子,既然你如此有自知之明,那过几天,也要麻烦你了。”

韩承晔不与他碰杯,兀自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就见不得你这种人!”

白越在一旁点头,十分认同他的话,道:“我也见不得他这种人,我请青楼女子的钱,他都还不没给我呢,你看看这种人,泠鸢嫁给他,真是倒霉。”

两人惺惺相惜,说话投机,交耳低声说着赵长离的坏话,絮絮叨叨聊个没完,赵长离却早早起身要走。

韩承晔道:“诶,你怎么这么早走?不和我们再喝一杯?”

“不了。”赵长离指着酒馆下一买酒酿的摊子,道:“酒酿圆子摊要收摊了,我得赶紧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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