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月亲自来请,泠鸢不好驳她的面子,跟着执素一道往水榭走去,只见韩承晔正在水榭上等她。

她不疑有它,利落走上竹木曲桥,快步往水榭走去,湖水结了一层冰,雪掩着曲桥上的路,脚下时不时的打滑,她艰难走了一段,突然不知怎的,脚心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下,好像是竹篾。

她疼得踉跄两下,身体不稳,滑了一跤,整个人当场摔入水榭下的湖水中,覆了一层冰的湖水破开一个大口子,水花四溅。

正月里,湖水又冷又刺骨,上面浮着一层冰,湖水下幽暗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难以辨物。

脚下被扎的地方渗出了血,一开始她还有感觉,后来因为湖水太冷了,全身冻得没有知觉,使劲挣扎后,脚一抽筋,身体就往下坠。

最后把她救上来的,是在水榭上的韩承晔,当时他远远见着泠鸢落水,二话不说立刻入了水救人。

把她救上来后,看她脸色苍白,心中暗悔,明知道陈牧月极力撮合他与泠鸢,就该想到陈牧月会用这英雄救美最烂俗的一招,可他还是没有提醒泠鸢,让她注意些。

赵长离听闻泠鸢落水后,还在宫里的他赶紧请了太医回赵府,径直往泠鸢屋里来。

太医给泠鸢把了把脉,说泠鸢脚心的伤无碍,上一些伤药养几日就好,道:“永安郡王常年边关,时常受伤,你的药,兴许比我们太医院的伤药要好。”

又说她呛了几口水,湖水寒冷,身上受了冻,发热几天,再开一副寻常的风寒发热药方子,递给执素,嘱咐她每日三次,给她煎服下,又让韩老太君莫要太担心,便收拾医药箱,回宫去了。

韩老太君看泠鸢没事后,转过身来就对救起泠鸢的韩承晔连连道谢,道:“阿鸢她走个路都能摔,真是一点都不稳重,平白让世子受累了,要不是世子,阿鸢现在可能会病得更重,说不定会……世子大恩,老婆子这替阿鸢重重谢过了。”

韩承晔早早换了干净衣裳,见泠鸢没事,他也松了一口气,笑道:“当时情况危急,雪天路滑,那竹木曲桥上抽了一条竹篾来,扎了她的脚心,当时我正好在而已,哪里算得上大恩,举手之劳,老太君真的不必放在心上。”

韩老太君命人给韩承晔煮上一碗大补的人参羊肉汤,看天色已晚,留他下来吃饭,让他别走了,就住在赵府几天,等泠鸢醒过来,也好亲自道谢,韩承晔瞥了一眼赵长离,立刻答应下来。

赵长离坐在泠鸢床边,暗暗瞪了一眼韩承晔。

众人散去了,泠鸢也喝下了汤药,脚上的伤口也包扎好了,脸色没有此前那么苍白,身子也不再发抖了,只是还发着一些虚汗。

赵长离依依不舍地离开泠鸢的院子,韩承晔走在前面。

他大步上前,一把拽着韩承晔的衣领,把他拖到一个角落里,质问道:“你怎么回事?!她今日要是出事,你几条命都不够还的!”

“哎……”

韩承晔清楚,他正在气头上,说的话狠一些,他也没当一回事,抓住他拽着自己衣领的手,缓缓放下,解释道:“这次是我不对,我本不该去那水榭上的,我也知道陈牧月的心思,本不该让她得逞的,但我挺想看看,此次之后,泠鸢对我会不会生出一些感情来。”

赵长离怒道:“韩承晔!”

“息怒息怒。”韩承晔心中知道自己一念之差,做了一件错事,有些心虚道:“要是泠鸢真的因此对我生出别的感情来,说明她对你,一点感情也没有,要不然怎么这么容易对我生出感情来呢?我这也是替你试一试她对你感情嘛!”

赵长离冷冷道:“我不需要用这种事来证明她对我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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