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探看王妃情形的,抬王爷入府的,拦下李珅讨说法的,跟府门的兵士两相对抗的,安排洪福入宫回话的,好一通人仰马翻,齐钰就那么躺着,不就是装尸体吗?这活她干过太多回,早驾轻就熟了。就是冬天这地也太冷了,看来这感冒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她是装的!”李珅着急申辩,“大家可都看见了,她方才还好好的。”
“王妃一脸病态强撑着,谁人看不出来?”烟萝厉声喝问他,“四皇子若要逞威风,也该换个人去!”
李珅想去抓齐钰起身对峙,被府里下人团团围住,李琛已经被人抬着向侧门行去,许擎听到李珅的叫嚷,又退回齐钰身边,和烟萝一起挡在身前,“怎么?王妃已经晕过去了,四皇子仍不肯放过吗?”
“她是装的!她要陷害我!”
“王妃病势缠绵已经两日,昨日贵妃娘娘还亲自派太医来看过她的病势,若四皇子不信,大可前去太医院翻一翻脉案,看看究竟是你咄咄逼人还是我们王妃蓄意陷害!”有许擎撑腰,烟萝愈加无所畏惧。
“快着人将王妃抬回房安置,去请太医的人呢?”李璟一直旁观今夜的这一闹剧,他本不必牵涉其中,只是担心李珅带人来宣旨会再给三哥使绊子,不想一路倒是风平浪静,所有的暗流都朝向了齐钰。朝廷纷争后宫暗斗他从来只作壁上观,他生母多病,无外戚扶持,自己又无欲无求,兄弟们之间,能劝和几句便劝几句,听不听的,他也不在乎。
“四哥,皇嫂已经晕了过去,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哪里做得了假?父皇只命我等宣旨,没叫我们起这许多波澜,事情闹大了,传到父皇耳中,免不得是一顿斥责。”
李珅虽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他和他的娘一样,极其看重圣心,也唯有此,才能压住他的戾气。
“你也信她?”李珅横眉问他。
“信与不信哪里重要,重要的是,今夜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信什么!”李璟拱手行礼,“夜深了,咱们兄弟差事已了,还是回宫复命的好。”
李珅脑子里思量一番,瞪烟萝一回,才抽身走开,尤要呼呼喝喝,叫兵士把王府围起来,“除了太医,别放个蚊子进去。”
大冬天的哪里有蚊子?简直一句屁话!
洪福拂尘一打,也从府门里出来,“王妃抱恙,王爷又受刑,咱家也不搅扰了,便一道回宫去吧。”
“回宫事小,但是今夜府门前的情形,还请六皇子和洪公公一字不差的讲在御前,奴婢们受些惊吓不打紧,王妃的身子娇弱却受不得这样的苦楚和污蔑,若是您二位不允,奴婢这便随您入宫去,便是要敲登闻鼓,奴婢也要申辩几句。”烟萝知道李珅退却在畏惧什么,当然,她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你一个未央宫的婢子,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李珅回身一脚飞来,却被许擎飞起一脚挡住,双脚相对,都受力退开两步,李珅的手已经握在剑柄上,“你又是什么东西?罪奴一个也敢拦我?”
“四哥!”李璟忙按住他的手,“您何等尊贵?犯不着为了这些人自贱身份!她不是要分辨吗?就把今儿这事原原本本说与父皇听,皇嫂如何陷害您,这奴才又是如何对您顶撞,自有父皇给四哥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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