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木羡鱼此时已经被刚才的一切刺激的失去了理智,眼中根本看不见季临渊正在流血的鼻子。
“让开!”
“不让!”
季临渊一双懵懂的眼睛飞快地掠过一道暗芒,他弓着身子拦在木羡鱼的面前,装作双手胡乱挥舞的样子,左手在木羡鱼的颈侧用力一砍。
木羡鱼的身体猛地一晃,双眼不甘地闭上,身体软软地倒了下来,季临渊立刻伸手将她稳稳地接到了怀中。
确定木羡鱼是真的晕了过去之后,季临渊脸上那副憨痴的懵懂消失不见,眸光更是恍若瞬间变成了一汪深潭,深不见底。
安顿好木羡鱼,季临渊架着马车,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了长乐公主的别院。
木羡鱼昏迷着,季临渊一问三不知,管家无法,只好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长乐公主。
入夜,刚刚过了亥时,长乐公主竟然亲自到了木羡鱼的卧房。
木羡鱼已经醒了过来,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地睁着,了无生息地躺在床上。
脸色惨白,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一具死尸。
长乐公主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端着一碗粥,正着急地想要给木羡鱼喂下去的季临渊,然后把目光放在了木羡鱼的身上。
“到底发生了何事,本宫会为你做主。”
她到底能否生育,希望全都压在了木羡鱼的身上,治疗才刚开始了没有几天,木羡鱼一定不能有事。
床上的木羡鱼轻轻眨了眨眼,低声反问了一句,“民妇想要改了这天道,公主是否愿为民妇做皇上的主?”
“大胆!”
长乐公主脸色狠狠一变,看着木羡鱼的目光都变得犀利了起来,“木羡鱼,你知不知道,凭你方才的话,本公主就可以诛你九族!”
“呵。”木羡鱼轻轻一笑,“公主请便,民妇生来便是不祥之人,木家九族,也只不过剩了民妇一个。”
“娘子姐姐!”
“……”
不知道季临渊是不是故意的,偏生在这个时候提醒般地开了口,让木羡鱼平静无波的眼眸荡起了一圈圈无法平息的涟漪。
瞥见季临渊被纸塞住的鼻孔和通红的鼻头,木羡鱼的心狠狠一跳。
看出了木羡鱼对季临渊的在乎,长乐公主冷笑,“你舍得这个处处依赖你的小相公?”
木羡鱼抿着毫无血色的双唇,一言不发。
长了公主好温声道,“罢了罢了,你且须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好斟酌着帮你的办法。”
对于木羡鱼,她还是十分欣赏的。
木羡鱼僵硬地扭过脖颈,看着长乐公主的眼睛,问她,“公主殿下,您贵为大魏的公主,若是民妇告诉你,这京城已经爆发了传染性极强的疫症,公主当如何处置?”
“你此话当真?”长乐公主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秀眉紧蹙,满脸严肃。
“是该如何?”木羡鱼却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轻飘飘地反问。
“木羡鱼!”长乐公主这次是真的动了怒,“你这刁妇,你知不知道疫症之事事关我大魏兴衰?难道在你眼中,权当我大魏子民的性命如草芥么!”
“若是长乐公主真的把大魏子民的性命放在心上,不如去问问兵部尚书,何以今日会有那么多的捕快不明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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