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一点儿也不为景蝉芳问自己平生的憾事而感到生气,因为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才华横溢那几个字上去了!

为了生存,杨兴整天拍荀志诚的马僻,但不代表他就不喜欢被人拍呀!

杨兴暗自得意了一下,回答道:“家祖父犯了事,被朝廷勒令三代不得参加科考,到在下这一代,正好是第三代。”

景蝉芳这才知道自己无意中揭了人家的伤疤,不好意思的说:“真对不起,我不知道府上还有这种事情。”

杨兴笑着说:“无妨,在下虽然不能参加科考,但是犬子可以啊。”

景蝉芳看他的表情确实不像生气的样子,也就不担心了,顺着他的话说:“先生有如此大才,想必令郎也必定才华出众。”

杨兴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顽劣得很,今年都十二岁了,才过了童生试。”

“……”你确定你那个表情是谦虚?

景蝉芳终于又明白景仲明为什么会对杨兴那么没有好感了,女儿只爱跟人家说话就够没有面子的了,还连儿子也不如人家!

要是杨兴身份比景仲明高也就罢了,偏偏矮了他一大截,凭什么样样比他强?

景蝉芳想清楚这一点,就刻意躲着景仲明,其实她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只是现在再加上一条,在景仲明面前绝口不提杨兴的事。

这天景蝉芳回到家中,竟意外地发现景兴谊也在,不禁疑惑的问:“大哥哥,你不是还有一天才沐休吗,怎么提前回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景兴谊摇摇头,“没什么事,是葳蕤书院正式放假了。”

那更是出事了!

因为离正式放假还有半个月,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是不可能提前放假的。

但既然景兴谊不想说,她也就不问了,反正以后总会有机会弄清楚的。

景蝉芳把景兴谊让进屋里,说道:“大哥哥,坐下喝杯茶吧。”

景兴谊说:“不了,你在外面奔波了一天,还是赶紧收拾收拾休息吧,我拿了地契就走。”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景蝉芳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就湿润了,仿佛前几天父亲和景兴诺中伤自己那些话,都被这句话给融化了,心中只剩下满满的关心。

景兴谊看出她的异常,连忙问道:“怎么啦,是不是哥哥说错话了?”

景蝉芳有些撒娇的说:“没有啦,就是拜托大哥哥不要对我这么好,不然我老是感动得想哭啦!”

景兴谊不习惯这种直白的情感表达方式,摇了摇头说:“又在说傻话了。”

景蝉芳不说话,只是笑中带泪的看着他。

景兴谊“落荒而逃”。

第二天,景兴谊来还地契的时候,景蝉芳对他说:“大哥哥,麻烦你帮我问一下二哥哥,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关于建桥的谣言。”

景兴谊听她这话问得蹊跷,忙问怎么回事。

景蝉芳就把昨天的事情讲了一遍,只是略过景兴诺骂自己是“白眼狼”那些话。

景兴谊听完后,摆摆手说:“不用问了,荀远枫告诉他的。”

景蝉芳没想到答案如此简单,只是之前没有把他们两个人联系在一起而已。

既然是荀远枫告诉景兴诺的,也就怪不得景兴诺会如此暴跳如雷了,妹子帮助自己同窗的爹、却把自家老爹甩在一边不说,还让同窗到自己面前来显摆,搁谁都觉得丢面子。

但是荀远枫这样做,景蝉芳也怪不上人家,本来就已经没打算再瞒了,只是没想到景兴诺的反应会这样大而已。

貌似除了景兴诺,景家其他人的反应都不大啊,包括景仲明在内,都这么长时间了,人家也就前天来发了一通脾气,还有景兴谊……

景蝉芳明知道问题有些勄感,但还是忍不住问:“大哥哥,我为了赚银子,选择帮助荀大人而没有帮助父亲,你,不怪我吗?”读书祠us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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