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眉眼含羞,低首嗫嚅,似是默许了。

祁千凝倒没有多想,洋洋自得的在一旁,自己在旁人心里位子重她当然是欣悦的,毕竟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人将自己放在心上。

秦武瞧了一眼秦观,再瞧了一眼祁千凝,登时掳了掳胡须,一副宽敞欣慰的模样。

在他眼里已经认准了祁千凝这个儿媳,无论她的风评如何,自己对她的喜爱也不减分毫。

“对了,大将军,皇上有下来什么责罚吗?”这是祁千凝最为担忧的问题,毫不夸张,自己的官职关乎自己的生死存亡,倘若丢了在这府中便也无所倚仗了。

“你放心,皇上暂时不会动你的官职,只要有我秦武在的一天,我定会竭力护你!”

“多谢大将军!”祁千凝的心头终于安定了下来,露出了久违的欣悦,心里头颇为感激这父子俩对自己的庇护。

“大将军,你对千凝如此疼爱,千凝都不知如何报答了。”

一听此话,秦武瞧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欣悦地道:“谈何报答,我们是一家人。”

与此同时,祁瑶怜正伫立在祁千凝的闺阁外头,她并未走远,此刻正瞧着里头和乐的氛围,不禁剁了剁脚。

“这贱人竟攀上了将军府!你配吗,下贱的歌姬之女!”

祁瑶怜心里头见不得祁千凝好,如今这将军府的父子俩皆是护她护的紧,她哪里能忍得下去。

忽而,她陡然变色,先前愤懑的怒火此刻已全然无了影踪,只剩满目凶狠与阴森。

祁千凝!你等着!我定要让你去见阎王老儿!

她携着一身戾气,气冲冲地闯入大夫人的房屋内,瞬即之间将案上的茶盏皆摔个粉碎。

“啊!贱人!”

王蔓瞧着自家女儿这副委屈样,不禁心头一紧,赶忙询问。

“我的怜儿,这又是怎么了?快和为娘说说!”

“还不是祁千凝那个贱人!将军府的父子俩皆护着她,她究竟有哪里好?姿色平平,才华亦不出众,整日只知舞枪弄戟,浑然无一女子的柔媚。这两人竟将她当成个宝!再这样下去,那贱人岂不是要嫁入将军府里去?日后得意洋洋骑到我头上那还得了?”

“宝贝怜儿,你在乎她作甚?秦家再厉害还能有彀砀王的权势财力盛吗?你要记住,你将来是彀砀王妃,成了皇亲国戚,还能比不上她?”

“娘亲!彀砀王他……他根本不喜怜儿……”

“你放心,你可是你爹爹的心头肉,他疼你疼的紧,你的婚事他还会不放在心上吗?再说你这般貌美,彀砀王迷上你只是时间问题。”

“如此便好……”

祁瑶怜低垂眉宇,摆弄着衣裳,一副软惜娇羞貌。可随即又眉头一蹙,怒目道:“可我就是瞧不惯她那副得意的样!”

“好好好,我的怜儿莫要生气了,为娘替你想办法。如今这贱人双腿受伤,她还能像从前那般翻出个天?我们不妨……”

祁瑶怜侧耳倾听着白蔓的主意,不禁吊胆提心起来。

“如今这祁千凝可不同往日,倘若她出了事,朝廷当真还能视而不见吗?”

“她早就遭众人嫌了,敌对之人如此之多,谁又会费功夫仔细探究她的死因,到时随意找个替死鬼不就得了。再说你的爹爹自然也会帮着我们遮掩,你惧什么?倘若她的双腿好了,再要除掉她可是实为不易。”

祁瑶怜的顾虑渐渐放了下来,想着祁千凝的死状心头的激动之情难以言喻,那母女娘会心一笑,用诡异的眼神望着祁千凝的闺房方向。

是夜,朔风袭来,月光流泻,人们皆卧榻安寝,好生惬意。然而在这风月无边之中却暗暗浅生出一缕杀意,那杀意愈演愈烈,从祁瑶怜的西厢房一直流窜至祁千凝的闺阁门前,终是在此停了下来。

刹那间,那缕杀意幻化为四五黑影一齐闪动,但见他们从祁千凝的闺阁屋顶轻步移入屋房之内,数双眸子在这黯淡的屋内寻着目标,终于在房间一隅发现了她。

此时,榻上之人似乎酣睡如泥,没有一丝声音,只是紧紧地蜷伏在褥子内。

于这方幽幽黯淡中,黑影相视顿首。只见几缕锋利的刀光陡然闪现,瞬间直入榻上之人。

然而下一刻,那褥子之内并未有任何猩红与尖叫声溢出。

众人满肚子狐疑,将那褥子一掀,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只鬼娃娃!那鬼娃娃浑身沾血,狰狞面目,倒将那群黑衣人骇了一跳,顿时后退三步。

仔细一瞧,其上还有一张字条。

蠢猪

糟糕!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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