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曦话落,公堂之上瞬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不明就里的衙役们,一个个脸色怪异到极点的盯着堂上的黎曦,又看看坐在一旁的钟家小姐,再看看额头都已经隐隐见汗的县令大人,满头都是雾水。

还不等县令大人开口,钟家大小姐便已经迫不及待的拍案而起。

“好你个大胆贱民,竟然敢当着县令大人的面胡说八道,你弟弟那里有事了?明明是你们杀了本小姐的疾风,如今还敢倒打一耙,简直该死!”

钟蓝楹杏眸怒睁,面上是忍不住的怒火,连带着对县令的脸色也颇为难看。

她没想,父亲手底下的官员这般无能,几个贱民都处理不好,蠢货一个。

“小牧能没事儿,那是他运气好,身边有人能护住。可街上那些百姓摊贩呢?他们辛辛苦苦出来摆摊,就应该要遭受这无妄之灾不成?比起人命,杀死一匹疯马又算什么?”

原本想着是不是可以柔和解决这件事的黎曦,听到钟蓝楹如此不将人命当回事的话,心中那点平和荡然无存。

既然如此,跟这样的人讲道理也是讲不通的,何必浪费口舌。

即便是今日不能善了,以她的本事,带着小牧逃出去,远走关外生活也未为不可。

“什么?你竟然说我的疾风是疯马?还算什么?你知不知道疾风价值千金,千金!是你们这等穷酸百姓一辈子都想不到的价值,你竟然说算什么?”

钟蓝楹本就是易冲动的性子,那匹疾风乃是她花了许多银子才从关外弄回来的良驹,如今竟然被一个不识货的村姑说成是疯马。

这简直是对她这个马主人的侮辱,气的她忍不住冷笑出声。

“在我眼里,即便你的马价值万金,也不如一条人命来的珍贵。若如你所说,此马价值千金,那你便不应该如此纵它入市,闯下大祸而死于非命。嘴上说着珍贵,实际却不知珍惜,这叫虚伪!”

看着钟蓝楹气急败坏的模样,黎曦忽然便平静了下来,眼神犀利盯着钟蓝楹静静说完这一席话,直叫人觉得神清气爽。

“你,你……你说我虚伪??”钟蓝楹再次被气结,指着黎曦在她看来只能算是清秀的脸,不可置信道。

“小姐,您别……”丫鬟见势不妙,连忙上前抚慰,却是被钟蓝楹一把推开。

“滚开,没用的贱蹄子,没听见本小姐被人骂了吗?拉着我做什么,还不去给我掌嘴!!!去,本小姐今日要打烂这贱人的嘴,看她还在这里胡说八道。”

钟蓝楹气的脸色都白了,全然不再给县令一点儿面子,指着自己的丫鬟便叫道。

就在黎曦与钟蓝楹对峙的时间里,公堂上不知不觉见多出了许多人的身影,那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点伤,神情间带着敬畏又害怕的神色。

钟蓝楹叫嚣完便要推着丫鬟上前去打人,却猛然间听到一声惊堂木响起。

“肃静!!!”县令大人黑着脸沉声道。

这位州府千金钟大小姐有些霸道性子,他这个县令也是有所耳闻的,却不想已经到了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地步。

若是平日里,他作为州府大人的直属下司,给些面子也是自然的,可今日这位大小姐嚣张至此,不仅不将他这个一县之长放在眼里,更是在那位贵人眼皮子底下如此。

连带着他这个无辜之人也被拖下了水,一想到接下来的好果子,县令心里对这位大小姐的憎恶便增添了不止一点点。

“钟小姐,此案本官尚在审理中,还请稍安勿燥,事实究竟如何,本官一定回秉公处理,请钟小姐放心!”摘书吧zhaishu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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