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二人的谈话很快结束。

云玺又等了片刻,才“悠悠转醒”。

她睡眼惺忪地唤来了小二,迷迷糊糊地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可到饭点了?”

“客官,快午时了,对面的菜馆已经有饭菜香了!”

云玺打了个呵欠,便出了门。

“本公子方才闻见了上好的茶香,小二哥儿,不厚道啊不厚道……”

慵懒嘶哑的声音慢悠悠地飘过来,惊得店小二出了一身冷汗。

这人,刚刚,没睡着?!

完犊子!

只能寄希望于,来人不是什么出自什么手握大权的家庭,对这些大事儿不甚在意才好……

不过看他那孱弱样儿,想必是哪家不思进取的纨绔……

应该,没事儿的吧?

云玺一出了门,就钻进了对面的菜馆子里。

若非这里的菜品甚合云玺胃口,若非她喜欢时不时就来点上几个小菜解馋,还真就未必能发现对面茶楼的小秘密。

她从前总是避开饭点来这儿吃菜,好几次都能瞧见几个眼熟的达官显贵家的小子进去喝茶。她生了好奇心,有一天正好闲来无事,便进去要了壶最贵的茶、拼了碟最贵的点心,搓着手期待地等了半天。

结果喝下去的第一口茶,全被她毫无形象地喷了出来。

在宫里喝贡茶、在安澜城最热闹的茶馆里啜顶好私茶的云玺哪曾受过这般委屈?

她就不明白了,为何那些公子哥儿非要到此来找罪受呢?

看上去还轻车熟路的?

那会儿云玺才十岁出头,并不能想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等她有一回把天子都打包带了出来下馆子,正巧又看见了熟面孔进去,这才被天子点醒。

不过云玺也并没有时常去那家茶楼里头听墙角,就连今日也只是不经意间才偷听到了一二。

大年初二,菜馆子里冷清得很,没有客人,店小二们也都被老板放了假。

云玺是这里的熟客了。店老板一看她大年初二都来给他捧场子,乐得眼睛都快要眯成缝了:“常公子,一切照旧?”

“照旧照旧,上菜快些!”

“哎,得嘞!”

老板往后厨一扎,偌大的菜馆里瞬间便又安静了下来。

直到……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哟,常公子?你这是又和家里闹掰了呢,还是又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啊?”

云玺面上一喜,挑眉道:“临深!你何时回来的?”

那人身形与云玺相近,却一身戎装,坐在长凳一侧,另一侧……

搭着一只穿着兽皮靴子的脚。

“昨夜到的京城,今日就差点被我家老头儿关了禁闭。好不容易溜出来,便遇上你了嘛!”

说着,便亲昵地凑上来,想要掐掐云玺的脸蛋儿。

“啪”

云玺拎起折扇就打在宋临深的手腕处,低语:“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如此亲密,像什么话!”

宋临深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回了原位,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又凑在云玺耳边,低语道:“刚才啊,我在街边拐角处,看见了一个翩翩然的俊俏公子哥儿。那姿态,啧啧,说是天人之姿都不为过!可不是京城那些纨绔们的模样你成天混在市井中,可曾听说过京城里多了这么一号人物?”

不等云玺回答,又道:“莫非是尚且留在安澜城中的诸侯们的随从?”说着,便跳下长凳,想要出去再看一眼,看看能不能瞧出他是哪国人

“站住!”云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慌忙叫住了她。

宋临深停不下来,险些摔了出去,幸好云玺反应及时,抓着她的外袍,将她拽回了座椅上。

宋临深:?????

这一回,云玺主动凑到了宋临深耳边,问:“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一个身高八尺、白面无须的年轻人?”

宋临深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点头。

“是不是把一身布衣都穿出了云锦的贵气来的庶民?”看书网kanshu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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