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璧一愣,直觉自家素来聪慧的妹妹问出这样没有头脑的问题有些不同寻常,可还是答道:“此事甚是恶劣,虽然父皇嘴上说不再计较,可他心里必然是恨透了的!自然要端了听雨阁,给父皇一个交代。”

云玺挑眉:“父皇说不计较了?”

云璧这一席话,倒是点醒了云玺她眼珠子一转,安抚云璧道:“皇兄,此事就交给我保证你在父皇面前,功劳一分不少,罪过半分没有!”

“多谢……”

“我还约了狐朋狗友,先行告辞!皇兄切记,不要轻举妄动!”

云璧:“……”

能有什么麻烦?

解决了问题父皇高兴还来不及吧?

云玺出了天牢,骑着马便直奔刺史府而去。

她差点儿就忘了,大年初一那天,从西市街头带回的那个老板娘了!

自从言喻出现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没有一个好听的故事,全是事故!

本来云玺还当是百国诸侯齐聚安澜,给了他们群魔乱舞的机会,并未上心。

如今看来,却是她误会那些诸侯了。

云玺眼眸微沉,里头似乎在酝酿着滔天风巨浪。

打马的速度也更快了些。

安澜刺史府后衙。

被关了七天的女人浑身脏污,满身牢房里的阴湿之气,哪还有原本成天换香料时的光鲜?

即便见到了云玺这个罪魁祸首,眼中也依旧是死水一潭,毫无波澜,没有半分动作。

云玺:“……”

刺史大人很有眼色地去把人叫回神。

云玺开门见山:“雪中春信为何会到冷香阁的手上?”

前老板娘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你可能还没听过本宫在牢狱这边的名号……”云玺见她这么柔弱的一副身躯,怕她受不起大刑,好言好语地提醒道。

可惜,她似乎并不能领会云玺的“大恩大德”。

云玺咂舌,摸着下巴思索良久。

一边想着,一边念念有词道:

“怎么办呢?”

“刺史大人可有什么良策?”

“这……”

“这细胳膊细腿的,狼牙鞭子是不是太凶了?”

“嗯……”

“嗯?要不用针扎?针眼小,看不出什么……”

“……”

“要不,试试夹棍之刑?”

“琵琶骨也不错?”

“对了,前几日本宫看书,书上写了一种名为燕儿飞的刑罚,不如本宫今日还原来瞧瞧?”

“……”刺史大人哪听说过这五花八门的用刑方式,此时额上直冒冷汗,“殿下,她吓晕过去了。”

云玺撇嘴:“扎醒她。”

醒来后的女人,看向云玺的目光里终于有了一丝起伏。

“倘若你执意不开口,本宫就只好让你试试被熬鹰是种什么样的滋味了……”

数日不眠不休,就是只老鹰,也得乖乖听话,更何况只是个市井小女人?

“……”

老板娘沉默了半响,冷笑一声,问:“你为何不去问那个男人?”

“啧……”云玺见她开口,心情也好了不少,“本宫自然会去问他,不过你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可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了。”

女人浑身一僵:“王子犯法,与、与庶民同罪……”

妄动私刑,杀人害命,也要偿命才是……

这话说完,她自己都不信!

云玺冷笑了一声。

云玺的声音天生低沉,冬日干燥之时更甚。此时低低一笑,阴沉得像是夜半上门索命的鬼魂,透着丝丝凉意,就连刺史大人都吓得抖了三抖。

更别提那个老板娘了!

云玺摩拳擦掌,兴致勃勃:“嗯?雪中春信,说不说?”

“我……我说……”老板娘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这是我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往事……”

三百多年前,太宗时期,太子云罗被废、前往封地楚国的前一夜,让东宫一个精通香道的小宫娥,带着他精心调制的雪中春信和几百两银子离开了深宫。

小宫娥隐姓埋名过了几年苦日子,找了个时机,盘下了西市的一家铺面,开起了冷香阁,做起了香料买卖。

她是宫里头出来的人,什么名贵的香料没有见过?也正是仗着这个优势,冷香阁在一众香料铺子中脱颖而出,不敢说名冠天下,却也是冠绝安澜了。

而与此同时,市井中也开始流传出了“一味绝香”的消息。

有无数爱香者上门求香,皆不能得偿所愿。其中也不乏有妄图强抢的,只是在见到了那个玄色布包之后,都哑了火。

那个年头,还没有人敢触皇室的霉头。

如今,也没有平明老百姓敢。

云玺轻叩着台面,问:“雪中春信中,可有藏着什么秘密?”

“我不知道……”

云玺下巴微挑:“当真?”

………………

正月十三,殿试放榜,唐凌成了近一百年里,唯一一个连中三元的举子,当之无愧的状元郎。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一时之间,安澜纵横数百条大街成空巷,满城争看状元郎,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唐凌本就高傲,状元郎游街更是炫耀马技一般,将胯下的那匹金鞍红鬃马催得飞快,远远地甩下了身后的探花榜眼。

云玺看了一路,也嗤笑了一路。盗墓auxs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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